“錦衣,我們怎麼辦?”相國夫人有些忌恨地問道。
“靜觀其變,坐享其成。”蘇錦衣淡淡地說了八個字,低頭品酒。
大殿裡,不時有人悄悄往上面打量,嫉妒、羨慕、渴望、道不清的情緒摻雜在一起,讓這祭月之日變得波濤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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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冷,大雪已停,滿目寒白。
蘇染染一直在冷宮中等著莊墨隱,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她也按照事先的計劃,緊閉宮門,用藥放倒了德祥公公和宮女,換好了衣裳,只等莊墨隱來為她粘發易容,混進婢女隊伍,離開這可怕的地方。
“小染,等明天日出的時候,我們就自由了。”
她輕撫著懷裡的小黑豹,看著窗外的大雪,小聲說道。
小黑豹的禿尾巴輕輕搖了搖,回應著她。
蘇染染低眼看它,又問:“你說,我們走得掉嗎?”
小黑豹嗚咽幾聲,又搖搖尾巴。
“你又不是小狗,幹嗎搖尾巴,你得威風,要呲牙才對!”
蘇染染輕輕擰眉,輕敲它的小鼻頭。
後窗輕輕地被推開了,蘇染染抬頭看去,莊墨隱縱身跳入。
“莊夫子,你怎麼才到,時間不夠了啊。”
她大喜,快迎上前去。
“抱歉,我被公主拖住了,快,我為你扮成御史夫人婢女的樣子,她一柱香之後就會出宮。”
莊墨隱從懷裡拿出假髮和人皮面具,開始為她喬裝。一縷縷假髮整齊地粘上,蘇染染的心跳越來越快,眼看一頭青絲即將完成時,蘇染染突然覺得胃裡又開始酸澀難受,猛地又吐了起來。
“你……有喜了?”莊墨隱為她倒了一碗茶,看她漱了口,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腕,一聽之後,驚訝地看她。
蘇染染手一抖,茶就潑灑到了裙上。雖然已不意外這個答案,可還是覺得難受極了。
她勉強笑笑,小聲說:“你弄錯了吧,還是趕緊把頭髮弄好,我得趕緊逃出去。”
莊墨隱看她被茶水弄溼的裙子,低聲說:“你換一身衣裳,外面風雪太冷。”
蘇染染點頭,莊墨隱便避到了院中,背對著門站著。
蘇染染拿了另一條深色的襖裙出來,剛解開了羅裙,只聽到外面傳來了砰地一聲巨響,走到窗邊看,只見冷宮大門被人用力撞開,緊接著,十多盞燈籠魚貫而入。
“不好,是公主的人。”
蘇染染一眼看到了領頭的宮女,心一沉。
“莊墨隱,你果然在這裡!”
琴雅的聲音已在外面響起,雜亂的腳步聲直逼她的小房間。
“公主怎麼來了?”莊墨隱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不能來嗎?十三,你看看,我就說了他一定在這個妖婦這裡。自打這妖婦進了宮,莊墨隱就總是不見了,我要去告訴皇兄,讓皇兄扒了這妖妃的皮,讓。”琴雅一面跺腳,一面哭了起來。
燕十三從外面快步進來,一把捂住她的嘴,小聲說:“公主快別說了,會害死莊夫子的。”
琴雅的哭聲堵在喉中,扭頭,惡狠狠地看向了蘇染染。
她暗暗叫苦,剛剛解下了羅裙,還來不及穿上,衣衫半敞,又是孤男寡女,如何解釋得清?
“唷,蘇美人一晚之間長出如此長的頭髮了。”燕十三看了一眼她的一頭青絲,驚訝地問。
蘇染染沒出聲,只見琴雅猛地抓起了一隻燈籠,直接往蘇染染的頭上打來。
蘇染染連忙躲開,燈籠跌在地上,引著了薄紗罩,成了一團火球。
“公主別鬧了。”莊墨隱忍氣,低聲勸她。
“莊墨隱你沒有良心,本公主天天央求母后,要為你我賜婚,你怎麼能和這種ying婦在一起?你不嫌丟臉嗎?”琴雅又跺起腳來,嗚咽地哭著。
燕十三掏出帕子給琴雅擦眼淚,小聲哄她,“公主彆氣了,快走吧,太后還等著我們跳祭月舞呢,可能莊夫子只是路過而已。”
“你會路過到這裡來?莊墨隱,你如果殺了這女人,我就放過你。”琴雅刁蠻之性已起,怎麼都不肯離開。
“不可理喻。”莊墨隱臉色鐵青,拔腿就走。
他不給面子,琴雅更氣,指揮人去打蘇染染,蘇染染躲了幾下,可那些奴才居然去掐她的脖子,眼見她被揉在地上,莊墨隱的臉色更加難看,突然就大步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