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聲漸沉。
沈如薰一張小臉已經紅透了,霞色蔓延到了耳根子,整個人也窘迫得可愛,到了最後,終於忍不住出了聲:“夫君,這個力道好不好……”
求饒似的話語:“我……我快沒力氣了……”
最後再低低的出了聲:“夫君……我……我不行了……”
赫連玦聽著她的話,只幽了眸光,怎麼從她口中出來的話語……別有一番令人遐想的味道……
不由得幽斂了眸光,抬眸看她:“嗯。”輕勾起了唇畔。麼真然完。
只見認真時的沈如薰格外可愛,嬌俏被羞意染紅的小臉也頗動人,看了半晌,怔怔笑了出來,勾唇的樣子說不出有多魅人:“罷了……”
頎長的身子復而坐了起來:“可以了。”放了她。
剩下沈如薰還愣在原處:“咦……”
還想問怎麼了,他不疼了麼……好了麼……
愣了一會:“夫君,你又耍我玩?”
赫連玦看著反應慢半拍的樣子,不由得只扯唇輕笑,眼中的魅光似是更濃:“你說呢……”抬起了手,似乎還想逗她。
不過下一瞬,驀地目光略變,神色卻忽然怪異了起來。
……
只見赫連玦原本略攜魅色帶笑的俊眸忽地一睨,頎長的身影也頓了頓,停在了原地。
此刻房中的氣氛也忽然冷凝了下來:“來了。”
赫連玦的聲音有些沉,語氣還有幾分幽幽的……
聽得沈如薰一下子就懵了起來,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一頭霧水:“夫君,什麼來了……”跟著低低的出聲。
赫連玦沒有回答,只是將幽深的眸光朝外間緊閉的門望去,驀地勾唇笑了一下:“你聽,便知道了……”
沈如薰只得莫名其妙的順著他的話頭望去,也學著他屏氣凝神的聽了起來,只見一聽……
“夫、夫君……”忽然也跟著慌張了起來。
門外頭忽然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是有人不小心踩到落葉上頭了,發出的聲響……
好像來的,還不止一個人……
沈如薰急了:“夫君,是誰?”
這麼早,才不會是丫鬟,丫鬟也不會成群結隊呀……
只聽到這聲音越來越近,赫連玦最後乾脆斂了笑,從床上下來了,站到了一側的架子旁,此刻擺了一堆雜物的架子將他的挺拔的身影襯得頎長,頗有幾分魅人的味道……
沈如薰看他這反應,心裡頭有些不安,乾脆也憋紅著一張小臉跟著下床來了……
而下一刻,聽到了更清楚的聲音……
柳氏的略帶媚音的話語聲在外頭響起:“時辰不早了,玦兒和沈家小姐醒了嗎?”
緊接著便是另一道聲音:“若是醒了就告訴他們,叔父來看他們了。”聲音低沉而渾厚,略帶了幾分陰沉……
是赫連嘯天……
沈如薰頓時就有些站不穩了,小臉上都出現了慌張的神色,害怕是聽錯,又仔細的聽了一遍。
沒錯……確實是柳氏和赫連嘯天的聲音……
這會兒沈如薰徹底慌了,只抬眸看著赫連玦:“夫、夫君,是孃親和叔父來了?”
“嗯……”赫連玦沒有回頭,只是輕應。
沈如薰頓時哭喪了一張小臉:“他、他們過來幹嘛呀……”
赫連玦沒有回答。
古語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大清早,柳氏和赫連嘯天來這裡能做什麼……
昨兒的玄武堂,他頂著風頭去把沈如薰救出來了,而後草垛之事……也不知被偷聽了多少。
赫連玦英挺的眉頭一斂,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夫君……”又是慌張、手足無措的聲音……
沈如薰昨兒才在玄武堂吃了那些虧,晚上他幫她塗了藥的傷口還沒好,此時一處處還隱隱作痛,一顆小心肝兒才放下來不到多久,她當然怕……
更怕又給他惹來麻煩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心有餘悸,又低低的喊了赫連玦一聲:“夫君……怎麼辦……”
只見赫連玦沒有回答,只是稍斂了眉宇站在那兒,仍望著門口,頎長的身影依舊邪魅如常,挑眉的模樣有些讓人難以琢磨。
暗斂著的眸子裡看不出是在想些什麼,終於,忽然將眸光從門外挪回來,只勾了勾唇角,低低朝她笑了一聲:“別站著了,孃親和叔父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