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接見那幾個火舞堂堂主時還要陰沉魅人。
就好像早已是料到了什麼……不過是順水推舟,陪著赫連嘯天唱這一齣戲罷了。
東辰也點了點頭,似笑非笑。
不說定片刻後,赫連嘯天派出的人就要到這落棠院來了,定是掏心掏肺的又上演一出好戲,說是盼望了赫連玦好久,終於等到他身子休養好了,終於不再沉痾於晚宴之殤,那一場忽如其來的暈倒……
定是又說自覺得自己辦事不利,玄武堂打理不力,就連朱雀堂,也管得岌岌可危……想要赫連玦開始接手蓮莊之事,把玄武堂和朱雀堂一齊交到赫連玦的手裡……以彰顯自己大度忠誠之態。
天下共賞……
真是極好的算盤,赫連玦驀地勾起了唇角笑。
忽地出聲:“若是待會赫連嘯天派人來,就不必讓他進來了,若是有關朱雀堂之事,就說我身子漸好,如數納了。”
既然是送上門的東西,為何不要?
既然已經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何不順著他的好戲,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東辰這會兒已經退出了一半,身子都走到了門口處,正欲推門出去,聽到了赫連玦這最後的交代,驀地沉聲點頭:“主子,知道。”
此刻早已把方才臉上洞悉所有的冷笑都收起來了,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兩個人的話沒有明說,一切都晦暗得很,沈如薰在一旁聽著,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會兒看到東辰走了,還把門合上了,就像是方才在門口喊的那聲“出事了”不曾存在過。
什麼朱雀堂,什麼九州,過耳卻不入腦,顯然又是她不能理解的範疇。
聽著聽著,只好像明白了一半,意思好像是……叔父開始有了動作,而夫君,方才那句話,那一聲交代,就好像是明知道叔父在算計他,他還如數全收了?
這會兒門又合上,只有他們倆人。
好似恢復了只有兩個人在一起才有的親密,可是氣氛被這麼一攪,好似又回不去了,不再旖旎。
沈如薰只睜著水眸,站在赫連玦身後看著他。
看見東辰走了以後,赫連玦站在原地,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