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又像是如數被掀起,這會兒其實陰狠得很。
又是一場對決……
不過這一場戲,倒是比之前的設宴更精彩了許多。
“你覺得呢?”
東辰被赫連玦的反問問住了,這會兒在思索,驀地還以為赫連嘯天是想要嫁禍移交,要赫連玦摻入九州糾葛中才是“事”,可此番看來,倒不是如此,他好似驀地忽略了些什麼。
這會兒似恍然大悟的冷扯嘴角起來:“主子你的意思是……此番醉翁之意不在酒?”
九州如此大,既然是蒼雲國的經濟繁華之城,勢必也就是朱雀堂的著眼之地,不可能沒來由的虧空幾年沒察覺,或許確實是有此事存在,只不過驀地在今日被放大了,而九州分堂堂主之死確實是引帶了江湖糾葛,紛爭待平,可是……
☆、你不想我去?
一切沒來由的如此巧合。
拿朱雀堂做誘餌,其實只是……設一場局,誘他出莊罷了。
看似想要將此番九州的麻煩移交給他,可其實只不過是想要他權衡之下,忽略了原本他想要算計的方向,讓他誤以為他想要將他牽扯進九州紛爭,而他卻其實只是想要他被動入局。
東辰本就心如明鏡,倒也是差點讓赫連嘯天這一出佈置給騙過去了:“副莊主此次不是想躲九州的麻煩,而是想要對付主子你。”
不是讓赫連玦抉擇,是否要收下朱雀堂,摻入九州之事,而是想要鋌而走險試一番,佈局請君入甕,想做什麼手腳……殺了主子?
“依主子你看?”
這會兒問的可不是要不要接手朱雀堂,承不承赫連嘯天刻意露出的破綻,而是問赫連玦該如何辦,明知此事有詐,要如何處置。
已經看穿了赫連嘯天的佈局,知曉了九州之事有鬼,只是不知道究竟唱的是什麼戲,到底在哪一處設下了陷阱,或者醉翁之意在哪裡?
赫連玦只是驀地再勾唇冷笑,這會兒話語聲風輕雲淡得很:“不過是唱一齣戲給我們看罷了,亦是可以唱一齣戲給他看。”
沒想到赫連嘯天這麼多年,這一次終於來了狠的……可是於此同時,也太低看他了。
他根本早已經不是數十年前那個只知將他們視為親人的他,根本就不會再隨意聽從柳氏的話,更不是不知他狼子野心的少年,不過是一場逐鹿中原罷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東辰聽著赫連玦的話,似也是笑了,這會兒像是明白起來,也看得透徹,像是知道赫連玦的意思了:“主子,我知道了。”
而後便也是輕扯唇笑了。
東辰不似那常笑的人,就像是輕扯了嘴角,多出了幾分明瞭似的,微微蠕動冰冷的唇。
而赫連玦卻是微睨了魅色的眸子,輕扯唇的那一剎,幽深的眼也彷彿像望不見底的深淵。
兩個人男人,一個黑衣冷然,扯唇冷笑,而另外一個螭紋華服,卻是微微勾挑了魅眸,幽然冷眼魅笑,笑裡彷彿沒帶笑意,有的只有冰冷的肅殺之意。
沈如薰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話,從東辰走進來後她就小心肝一直忍不住砰砰亂跳,這會兒聽著他們的話,又開始迷迷糊糊了起來。
今兒一整天就一直在混亂中度過,先是雪蓮說出真相,後來又是知曉了孃親的由來,而後便是看到夫君那冷然的眸子,冷靜的佈局,這會兒又聽到了什麼……什麼九州,什麼朱雀堂?
朱雀與玄武是神物,都是四方之神的稱謂,既然稱作朱雀堂,那就是說這個玩意兒是和玄武堂是差不多的東西。
說什麼朱雀堂堂主……什麼九州分堂堂主被殺,又說叔父不想去處理這些事兒,把算盤敲到了夫君頭上。
看似是一個奪走朱雀堂的好機會,可眼前的黑衣暗衛問夫君的時候,夫君卻又是不作回答,反而笑。
顯然就是看透了什麼事兒似的……透過了表面看到了內裡。
現在兩個人扯唇笑,就好像是悄無聲息的對話,一種莫名的主僕默契,看得她雲裡霧裡,方才就不甚明白了,這會兒更是不明白。牽讓沒如。
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堵在心裡頭,哽喉中,說不出話來。
東辰看著赫連玦,只見赫連玦扯唇冷笑,一瞬後,整張臉又忽地冷了下來,只有微微勾挑的魅眼仍是多了幾分暗藏的氣勢,他略微懂得了赫連玦的意思,此刻只是驀地點了點頭,抬手抱拳朝赫連玦告退:“既然如此,那主子……屬下就不打擾了,先下去安排。”
“嗯。”赫連玦冷冷的出聲,這低沉的聲線,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