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復女裝,但每當那個時候,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總是不太願意讓他親眼目睹,只除了兩年前大相國寺一行,但他因為有事而到晚到,只見到她為定王示弱的一幕。那是她難得的女裝,也是難得的她著女裝時面對男子,正是心防最弱之時,從此以後她心裡深藏下的那道影子,深為禁忌,可是絕不是他。
只不過,在他心裡,也未必見得,就有她深深的影子。
楚岫想到這裡,長長地嘆了口氣,忍不住道:“而且她喜歡的……”
他不曾再說下去,雲羅目光微爍,卻也沒有再行追問,道:“楚相公,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楚岫道:“是什麼事情?”
雲羅微笑道:“不用這樣大防似的防著我,我讓你答應的事,會有多難?”
楚岫也為之一笑,卻一本正經道:“你和我師弟越來越象,我怕胡亂答應。”
雲羅點點頭,默然不語。楚岫道:“怎麼又不說了?”
雲羅道:“你既防我,餘下的話再說毫無意義。”
楚岫道:“何不說一說,也許……不難呢?”
但是無論他如何問,雲羅都不肯再開口,只道:“夜深了,楚相公,請你走吧。”
皇帝與將士宿在前營,不在這裡,但云羅的身份,倒底尷尬,她既出了言,楚岫就不能不走,楚岫走了兩步,回頭道:“你下次想好和我說?”
雲羅微笑道:“我再想想罷。”
楚岫望著她,半晌,忽道:“雲羅,你說,我答應。”
他少年起答應保護師弟,就是一輩子的事,這個人“答應”這兩個字的份量很重很重,雲羅頓然眼睫微溼,低聲道:“我就要你喚我的名字,我就要你,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視我如仇,也別,視如陌路人。楚相公,請你永如今日,請你一直都是雲羅的知友。”
原來她只是這樣微薄的要求,楚岫一陣心酸,卻從話裡聽出別樣的意味:“你和師弟成仇,是打算開始正式清算了嗎?”
雲羅不答。
楚岫不死心,又問:“你和他,都是可憐人,你……不能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