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才五歲。”徐若愚知道改變不了這個社會的男女禮教問題,也並不糾結此事,不過徐湛藍也才五歲就被這種思想佔據,以後還能做什麼!
徐若愚不禁有些惱了,這是哪裡來的迂腐夫子,打算明日讓七桃打出去。
徐湛藍還在縮脖子,被徐若愚一把拉開她的手抓在手中,“而且我是你哥哥,我不能看你,你看我又不會怎麼樣。”
“可是……夫子說……”
“夫子說的未必是對的,她說的只是代表一部分人的觀點。”
“但書上也是這麼說,那說明至少一大部分人都接受它,而且不能違抗。”徐湛藍一本正經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忽然覺得看了哥哥裸著上半身也沒什麼啊。
徐若愚覺得這個妹妹果然是有那麼點聰慧的,她耐著性子說道:“書上也未必全對,正如你所說大部分人都認為是對的,所以沒人去試著去打破它而沒收陳規,但你讀書多了就會發現有些道理它是相互反駁的,所以讀書不能讀死書,你需要去驗證它,才會得到真諦。”
徐若愚想現在就教徐湛藍辯證唯物主義思想是不是太早了些,果然徐湛藍被說的有些蒙圈了似懂非懂的樣子,“那哥哥的意思是說夫子說的我可以提出質疑。”
“當然,任何事都可以。”
徐湛藍忽然問:“包括皇上的話都可以嗎?”
徐若愚沒話講了,皇上說的話能反駁嗎?
她絞盡腦汁想了想,“這個大哥不知道,我現在不是朝臣,不過我想真正的明君是能聽取多方意見的,才能在處理政務上得到最得當的答案。”
徐湛藍唔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她忽然釋然了,下次夫子說的話不那麼令她信服的時候,她就用大哥這番話去反駁她。
嘿嘿,徐湛藍怪笑兩聲,她這個年紀還不太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思,徐若愚看得有些驚奇,這個小妹是要有大出息的,希望她別辜負了徐家的栽培就好。
徐若愚十分耐心地說了半天,剛洗完澡口很乾的,她說:“我知道你的夫子讓你做到男女授受不親是為了培養你成為大家淑女,男女授受不親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可以做到迂腐,誠如書上說的不全對,但至少也有人驗證出而得到的這個結論,只是在一定的時間和場合下未必適用,比如你萬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或者碰到了男子,純粹是不小心而為之,難道你就一定要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切不可迂腐,和讀書一樣,要學會變通。”
徐湛藍從徐若愚身上跳下來,乖乖地點頭,“大哥,這下我懂了。”
徐若愚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那就乖乖睡覺吧。”
“大哥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們說說話。”徐湛藍拉著她的手不讓走,又膩歪在到徐若愚的身上了,反正大哥說他們是兄妹,不必拘於小節。
徐若愚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方法是對還是錯。
其實徐湛藍也快六歲了,按照心理年齡,徐若愚都可以做她媽媽了,這小丫頭在她眼下慢慢長大,她也是實心實意地盼著她好的。
不過六歲的年紀,若是以前還是瘋鬧的年紀,即便是別人家也不必揹負這麼重的負擔,也許現在徐湛藍還沒意識到,可是徐若愚已經在無形之中給了她許多壓力,她就必須耐著性子對這丫頭好,哪怕沒有血緣。
足足聊了一個多時辰,徐若愚困得眼皮子都要粘上了,徐湛藍的精氣頭還是很足,直到七桃等得不耐煩,一腳踏進來看到這個情景虎眼一瞪,徐湛藍吐了吐舌頭,不過還是偷偷拉住徐若愚的手悄悄告狀,“大哥,七桃嫂嫂可兇咧。”
徐若愚聽後哈哈大笑,睏意都被笑沒了,七桃一掐腰,徐湛藍就乖乖地爬上床了,不過還是由七桃來親自去哄三小姐睡覺。
七桃回到屋裡看到徐若愚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把拉住吹滅,屋裡的夜明珠剎那通明,她往床上爬,徐若愚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僵硬的不敢動。
徐若愚笑著拍了拍她,“辛苦你了。”
七桃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話卡到喉嚨處,一旁的徐若愚已經睡著了,她忽然很悵然地嘆了口氣,少爺很累,她必須做好本分,盡一切幫她分憂。
記得那時年紀小 073 死嬰
風月書院沐休就三天,第二日徐若愚一大早就被徐湛藍抓起來,她陪著小妹跑步鍛鍊,又與她看了會書,那位教“男女授受不親”的夫子還是被七桃客氣的請走了。
夫子站在徐家大門想罵又不敢,鬱郁地跺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