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視線,溫吞地笑道:“既然是王弟親自作的畫,那可是要好好裱起來,定比阿川那小子畫的好,也讓他開開眼見。”
君楚川也不生氣,羞澀地站起來拱拱手,“父母教訓的是。”
他沒看過小魚拿了什麼畫,但見魏公公這麼個表情,就知道一定很有意思。
站在下首的君孤鶴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從魏公公那緊張的表情中多了幾絲懷疑,莫非……
君孤鶴站出來微微側頭,想去看向某處,但實在離得太遠,又不好聲張,他緩和了臉上的表情,“不過是臣弟的一點拙作,不值一看,還是不要唐突了眾人,請母后回去再看吧,兒臣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若愚嗤了聲,衝著這句話就該知道君孤鶴是個厚臉皮的,說這種沒害臊的話。
君楚川想上前把畫開啟,徐若愚衝著他搖了搖頭,那幅畫實在不適合太子殿下來打。
葛小鬼忍不住磨牙,這都到了關鍵一步了,竟然出了意外?
他恨不得衝上前去,卻被百里釗死死的拉住,連秦殤的臉上也露出不滿。
徐若愚看著不遠處的吳沁柯和竇之,笑著拿著桌子上的花生扔了過去,那兩人瞪過來。
她笑道挑眉,“我們打個賭吧。”
吳沁柯要開口,竇之攔著他,“不賭。”
別以為他們會上當!
徐若愚碰了一鼻子灰,摸了摸鼻子嘆道,“看來孝親王今日是要丟臉了。”
“胡說八道。”吳沁柯呸了聲。
竇之拉著他,“別理這條瘋狗。”
“我是瘋狗?你們就是死狗。”徐若愚冷笑,“瞧你們主子連個畫都不敢展示出來,定是難看的緊。”
葛小鬼忽然湊上來,“老大,說不定還不如你畫的呢。”
這話連陳寒一都聽不下去了,他愣愣地看著徐若愚不屑的笑,也不知道氣惱了什麼,突然站起來請旨意,“我相信孝親王的畫作能力定是不俗,”
吳沁柯見平時不怎麼言語的陳寒一都站起來,也站起來跟著附和,“可不是,孝親王都是最好的。”
君孤鶴皺了皺眉,這個口沒遮掩的吳沁柯,竟敢在皇上面前說他是最好的,直接掐死他算了。
皇上好笑地挑了挑眉,“吳王的兒子吧?”
徐大學士輕笑地衝他抿抿嘴,“是啊,看他那說話口沒遮攔的,也只有吳王的兒子了。”
吳沁柯也自知說錯話,跪在地上誠惶誠恐,“臣的意思是……”
他感覺到周圍的視線,他知道這其中一道必然是來自徐若愚嘲諷的目光,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微臣是想瞻仰孝親王的畫,以促進學習。”
君孤鶴猛地轉過頭,劃過陳寒一詫異的臉時,陳寒一立即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徐若愚。
這就是她想要的?
皇上幾乎沒有猶豫地雙手靠在椅背上,笑道:“朕準了。”
“皇上聖明,微臣也想看看,當今丹青好的可是大理寺少卿竇大人,說不定可以讓他指點一二。”徐大學士隨意地說道。
徐若愚笑了笑,這兩個人又唱雙簧呢。
君孤鶴轉過頭時臉色徹底沉下來,太后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那畫出了問題,可是現在吳家那笨蛋,還有陳寒一也跟著瞎湊什麼熱鬧,腦子都被狗吃了!
太子催促魏公公,“老魏,你磨蹭什麼呢?太后可是在等著呢!你以為她老人家會不想看看自己親兒子畫的畫?還是你想抗旨不成?”
他說的隨意,但每個字都咬得十分清楚,嚇得魏公公直打哆嗦。
可是那畫……實在看不得啊。
魏公公把腦袋埋得更低,連皇上都等得不耐煩了,看了眼地上跪著的吳沁柯。
“吳沁柯去開啟它。”
吳沁柯猶豫了下,但此事確實是自己站出來的,現在再退縮,那皇上可真就惱了。
底下的葛小鬼等得不耐,忍不住上前踹了他的屁股一下,“不先剛要腦袋了。”
吳沁柯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地跑上臺階上,雙手顫巍巍地捧著那幅畫,先是擔憂地看了眼君孤鶴的陰沉的臉色,這才只覺得自己好像犯傻了,也許這畫有什麼問題,他忽然覺得這畫有千斤重,讓他有些拿不穩了。
他想向君孤鶴求救,可是孝親王只是沉著臉不說話,吳沁柯不知道,此時君孤鶴忽然也想知道這幅畫變成了什麼?
吳沁柯臉色灰白,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