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主殿行禮,太后娘娘已經坐到上首,皇上衝著臣子和官二代們擺了擺手,“眾卿家平身。”
太后笑著看了看下面的人,太子走上前行禮,“恭祝太后洪福齊天。”
“楚川啊,快來,上哀家這裡坐著。”
君楚川笑著一臉燦爛地擠到太后身邊拱了拱手身子,太后一臉慈愛的笑眯眯道:“你都這麼大了還沒長大似的,還這麼膩著人,不過愛家最喜歡你這個樣子甚是可愛,最討人喜歡了。”
底下的人臉色各有不同,葛小鬼湊到徐若愚身邊,拿著酒杯擋著臉,衝她撇嘴,“太后啥意思?”
徐若愚推開他的腦袋,低聲道:“為了大計,你們都老實點,別以為你用酒杯擋著別人就看不到你了。”
“太后沒事看我做什麼。”
誰知道葛小鬼一抬頭就看到太后的視線向她這邊若有似無地看過來,嚇得他差點把酒杯扔了。
徐若愚讓百里釗把葛小鬼看好了,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額角,卻不動聲色地看著其他人的臉色。
太后那番話甚是耐人尋味啊,讓太子殿下一直這般可愛,以後如何堪大任治理國家?
呵呵……徐若愚心中冷笑,垂著眼眸不去看太后向她飄來的若有所思的視線,老太后如此明目張膽,又迫不及待了?
也不顧及一下小黃書的感受。
眾人跟著太后尷尬地訕笑,他們可不認為太后這話有什麼好笑的,尤其是皇上還在那坐著呢,誰敢去附和她的話。
這兩年太后也不怎麼問前朝的事,只休養生息,現在孝親王忽然回來了,她也開始活絡起來了。
也不看看今日這場宴席上,坐著的可是皇上的大臣,皇上敬重太后才給她辦了這個壽宴,她竟如此不知好歹。
有人的臉色不好看,皇上卻一臉淡漠,那邊的徐大學士也什麼也沒說。
君楚川則像是沒聽明白似的,笑得越發單純,他捧著下巴看向太后,“太后說的是,只要您開心,我自然要討您老人家開心,不讓您失望。只是您偏愛我也太明顯了,讓小皇叔心裡怕是不高興呢,他平日總是那張誰欠他幾百萬的面癱臉不說,又不會討您開心,您在不喜歡他,他可真真是夠可憐的。”
坐在底下的臣子聽到小太子這麼一說都忍俊不禁,太后那話的意思分明說他永遠長不大以後不適合做皇位,太子殿下卻把那話引到孝親王身上,明著是讓太后多疼愛下孝親王,實則是挑撥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希望他們不是多想,不然這太子也不是吃素的。
徐維家笑著看了眼上首的皇上,兩個人相視一笑,根本沒打算理他們似的,彼此手持酒杯遠遠地敬了下,各自喜滋滋的喝酒。
徐若愚好死不死地看到那閒情逸致的兩個人,真想把酒潑到他們頭上,她就感覺這些官二代就像是被那兩位圈養的小獸,讓他們互相廝殺,只有贏了的人才能去主宰這個大陸,他們想做冷眼旁觀做這背後的大BOSS。
她鄙視地撇撇嘴,這愣神的功夫,那邊孝親王已經站起來,冷著臉對太后行禮,“母后,兒臣給您賀壽。”
太后對太子那番話不滿,稍稍離開他一些,笑著對君孤鶴點頭,“你有心就好,有心就好。”
君孤鶴讓人把他的畫作拿來,雙手呈上,“這是兒臣親自作的畫,請母后笑納。”
“好,好孩子,快拿上來。”太后冷冷地瞥了眼君楚川,心中對他更是不喜,“還是你有孝心啊。”
當然還是自己的兒子親,更何況君楚川還不是自己的親孫子。
徐若愚忽然來了精神,君楚川也一點也不介意被太后那麼看,捧著下巴好奇地道:“太后,小皇叔親自作的畫,我還從來沒看過小皇叔畫畫呢,一定很好看。”
太后也想顯擺一番,讓魏公公把畫站看,底下的大臣也提起精神,在肚子裡蒐羅那些讚美的詞,不管怎麼說孝親王的面子還是要賣的,這些人還是精明的很,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魏公公忙親自去把畫一點點展開,他自己先看,猛地又合上了,太后不解地瞪了他一眼,“你在做什麼!把畫弄壞了!”
魏公公滿頭冷汗地跪在地上,“太……太后娘娘!”
太后見魏公公跟了自己幾十年,也沒出過這麼大的紕漏,這是怎麼了?
底下的人也一臉好奇,魏公公滿臉漲紅地跪著,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麼但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該如何開口?
太后不滿地瞪著他,那邊皇上才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