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向來英明,應該知道府上小公子沒問題,我們就是不去打擾他了,我們先告辭了。”
說完,竇少卿抓著陳御史狂奔而去。
徐若愚不陰不陽地笑了兩聲,一旁的七桃聽得直起雞皮疙瘩,她替徐若愚解下披風,“兩位大人都嚇跑了,少爺您看什麼呢?”
“我在想明天讓徐大學士怎麼整治整治這兩個老幫菜。”
她垂眸看了一眼七桃,“小姨太太這兩天還鬧嗎?”
“給她吃了藥老實多了。”
“等過些日子就送出府去吧,她若問起小公子就說在宮裡。”
七桃俯身,“是。”
她又遲疑地想了想,“二姨太太那邊怎麼辦?”
徐若愚不滿地捏了捏七桃的鼻子,“這種事以後都自己做主,之前處理接生婆也沒見你眼睛眨一下。”
七桃皺了皺鼻頭,“怎麼說也是老爺的侍妾。”
“呵。”徐若愚不想說徐家這點醜事,“你以為大老爺會在意?你做好就行了,等我走後這府上就你做主,徐芝秀送進宮裡了也好,你也沒那麼累,我不回來,大學士會讓你改嫁的。”
七桃沉默不說話,反正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不嫁的話大學士也不會說什麼。
徐若愚沒把七桃的心思放在心上,又過了幾天,她把二姨太太的事處理完才回了風月書院。
這一日,又是王教授的騎射課,見他來了招呼他上馬,“馬上就要開始擂臺賽了,你還是抓緊點練習,就是不參加比賽,也別那麼丟臉。”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但還是依言,颯爽英姿地翻身上馬去找自己的兄弟,可還沒看到那幾個人,她就被陳寒一和竇之堵住了。
竇之抑制不住心裡激憤,指著徐若愚就大罵:“徐若愚你別太過分了!”
“嘿!”徐若愚也把馬鞭子拿在手裡抽了抽,“我做了什麼好事讓你這麼記掛我!”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竇之兩隻眼睛都能噴火,就是連陳寒一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
徐若愚想她最近挺本分的呀,難道是為了親了小黃書一下?至於嘛。
葛小鬼遠遠地看到老大,騎著馬過來,連忙護著他,“你倆別沒完沒了啊,竇少卿自己做的蠢事還怕別人彈劾不成!這又關我們老大什麼事。”
“哦——”徐若愚恍然大悟,竟是為了這事,她問葛小鬼,“他們父親怎麼了?”
“都被罰了,捱了板子呢。”
葛小鬼的聲音挺大,竇之和陳寒一的臉色都能掉下冰碴來,徐若愚哼了聲,“只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降級或者被擼官了呢。誰沒被打過屁股,還有臉來我面前找羞辱!”
徐若愚不滿地看了一眼陳寒一,“竇之沒腦子,你也跟著沒腦子?還是你們認為皇上的決定不對?用不用我替你們倆上書一封去找皇上理論?”
她看也不看對面的人,騎著馬去找百里釗去了,陳寒一拉住竇之不讓他亂來,因為徐若愚說得確實不錯,而且王爺也告誡他們不許胡來。
正好君孤鶴也過來,徐若愚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喊住他,笑得一臉曖昧,“聽說王爺寢宮裡又死了兩個宮女?”
君孤鶴滿臉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字。
徐若愚不怕死地挑釁,“王爺您晚上也別太累了。”
葛小鬼不懂地看她,“王爺累和死了兩個宮女有什麼關係。”
徐若愚笑道:“說明王爺雄風威武唄。”
她大笑著離開,笑得君孤鶴覺得十分刺耳,這個徐若愚……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氣什麼,是因為徐若愚潑自己髒水?還是那一晚上的旖旎之夢!
為什麼是她!
君孤鶴咬了咬後牙槽,他絕不會讓自己犯下這種不可原諒的錯誤!
他忽然大喝一聲駕,騎著馬狂奔獵獵秋風之中,想要藉由此來發洩心中所有的情愫。
馬場之上所有人都看到那抹瑰麗的紫褐色在空中盪漾,那個少年意氣風發,好像飛在了空中似的,讓人有臣服之心。
徐若愚不解地撇了撇嘴,“他還真是拼啊。”
葛小鬼也不解地撓撓頭,“你不在這幾日,孝親王著實怪得很,整天陰著臉不說話。”
“我都說了面癱是病,他還不信,我看他是病入膏肓了。”
葛小鬼早就習慣自己的老大嘴上沒個把門的,只跟著笑了兩聲。
徐若愚騎著馬找到練習射箭的百里釗,在一旁看了一陣,忽然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