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揮手對秦殤道:“老四,去把吳沁柯的夥長找來,看他這麼有活力四射,看來訓練強度還是不夠,給他加點量,看他還能不能叫出來!”
“你敢!”吳沁柯大叫。
徐若愚冷笑,“你覺得我有什麼不敢的。”
“無恥!”
“我還下流呢!”
吳沁柯氣得抓頭髮,打架打不過徐若愚就罷了,居然連吵架都吵不贏。
他覺得自己碰到徐若愚就沒好事,永遠都那麼倒黴,自己句是被徐若愚連累的參軍,現在到了這裡,徐若愚沒有太子照著,看他怎麼折磨這小子。
他氣哼哼地呸了聲,“咱們走著瞧!”
秦殤忽然道:“把請假條留下。”
吳沁柯一把將手中的請假條扔了,惡狠狠地等了一眼徐若愚,“你等著!”
徐若愚笑著揮揮手,“隨時等你哦。”
秦殤看她一眼,“老大你故意的。”
“嗯啊。”徐若愚淡笑,“我和秦殤吵架誰會第一個知道?”
秦殤的目光變深,抿抿嘴。
徐若愚冷眼看著他,“老四,有多少人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都忍了,但是連你我都無法信,你現在就去跟太子跟君孤鶴說,我的身份!”
“老大!”
“別叫我,滾出去!”
徐若愚很少發怒,確切地說很少對自己人發怒,她即使對吳沁柯打罵,也從不真正生氣,她從不在意這些人,可是如果自己身邊人都背叛自己。
那就趁早滾。
沒錯,她確實不信任他們,無論是君楚川,還是自己的四兄弟,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扛著。
但是秦殤不一樣。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願意給他這種信任。
可是他辜負了自己。
秦殤無言以對,他是想阻止徐若愚和君孤鶴來往,不僅是為了父親,還有自己的私心。
可是無論是哪一點都不能給老大說出來。
就在秦殤出門的那一刻,徐若愚忽然道:“你父親應該知道怎麼假死,我會讓人把他弄出來,你和他一起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秦殤的後背一僵,眼淚就流了出來。
他一遍感謝徐若愚救了自己的父親,可是又可悲徐若愚說那句:我不需要你了!
這話多麼可怕。
就好像要把他的心掏空!
不需要他了,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從此徐若愚的世界裡就沒有他,也許這個女子根本不曾在意,可是對他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
“老大……”秦殤哽咽。
徐若愚不說話,連哼都懶得哼。
秦殤最終還是踏了出去,無言以對。
徐若愚冷冷地坐在帳篷裡,她給過這些人機會,無論是吳沁柯還是秦殤,亦或是京城裡的葛小鬼……
他們以為監視自己,她就不會反監視了?
君家的人還是太小看徐家的勢力了。
呵……
她理解君楚川的用意,他不希望自己有危險,出於私心他們不希望她和君孤鶴走得太近,她也可以理解。
但是並不代表她贊同。
她想做什麼輪得到他們指手畫腳不成!
徐若愚抿著無情的嘴角,她的人生已經在這條路上不回頭,但是他們誰也別想控制自己的心!
到了晚上只有一個小兵送來飯菜,秦殤始終沒有回來。
徐若愚也沒開口問,入了夜後,她躺在床上聞到身上熱得一身臭汗,這時候想起秦殤沒讓人給她送洗澡水。
她自嘲地勾勾嘴角,莫不是這些人以為她離不開他們!
徐若愚冷笑著,出了帳篷,既然沒人給她打水洗澡,那她就去小河裡洗。
過了戌時,徐若愚偷偷地出了帳篷,一個人到了小溪邊。
軍營邊就有一條小溪,繞了半個軍營,每日傍晚,所有士兵訓練結束就可以來此洗澡,現在夜已深沉,所有人也都歇下,她自己到了溪邊,果然見到沒人,就沒有什麼擔心的,在大石後脫了衣服和褲子,一個蒙扎就下了水。
酷熱瞬間緩解,整個人都清涼了起來。
北方人會水的少,但是徐若愚卻熟練,整個人都暢遊在溪水裡。
冷水浸透面板,整個人都冷靜下來。
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決不能有半點差錯,決不能由著君楚川的性子來,哪怕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