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打我!”
吳沁柯鼻血橫流,掙扎著起來,和徐若愚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著。
徐若愚也不是第一次和人打架,剛才是有些放水,但這次絕不會讓吳沁柯得逞,兩個人就在土堆裡翻滾著,撕扯著,你一拳我一腳,哪怕徐若愚嘴角都破了皮,還是忍著痛打架。
說實話,打架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人徹底精疲力盡地躺在地上,彼此臉上都帶著傷,粗喘著力氣。
吳沁柯疼得渾身直哼哼,“徐若愚!還是我贏了!”
徐若愚鼻青臉腫地想自己這是破了相了吧?
“贏了又怎樣?你贏了我,上戰場能贏麼?你現在除了力氣比我大還有什麼?”
吳沁柯掙扎著坐起來,“那你又有什麼?”
他話音剛落,那些躲在暗處數著徐若愚捱了十三圈的那些兄弟,一窩蜂地衝過來把她扶起來。
秦殤連聲道:“你們輕點,別碰到她的傷口,哎哎哎……還是我揹著她吧。”
他實在擔心徐若愚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徐若愚也沒反對,直接趴在秦殤的身上,回過頭衝著吳沁柯揚起嘴角,但什麼也沒說,卻讓吳沁柯心裡堵得慌,總覺得那笑意沒有嘲諷,卻讓他很不痛快。
贏了也不痛快!
李寶樂和二狗子則狠狠地瞪著吳沁柯,“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世耀武揚威嘛!現在我們老大打也被你打了以後就別找他麻煩,小心以後我們不客氣!”
“嘿,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嘛!”
吳沁柯疼得直抽嘴角,他們還真把徐若愚當善茬了!
“她可是……”
“我們才不管她是什麼!我們只知道她拿我們當兄弟!”
二狗子哼道:“你有兄弟麼?上戰場你就是孤立無援,祝你好運吧!”
他跟著徐若愚身邊也學會了幾句毒舌,尤其是看到自己老大被欺負,他們就恨不得上去把吳沁柯給抽到河裡去。
李寶樂也跟著冷笑,“算了別和這種人說,他什麼都不懂的,老大剛才叫他停下來跑步明明是為他好,還不領情!好心都被狗吃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吳沁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臉震驚地看著徐若愚離開的背景。
他……卻是什麼也沒有!
秦殤揹著徐若愚嘆了口氣,“疼麼?”
徐若愚懶懶道:“怎麼不疼啊,但好在以後吳沁柯不會找麻煩了,真是頭疼這種莽夫,以後上戰場還不知道怎麼死呢。”
秦殤腳下頓了頓,側過頭看她,“你想收了他?”
徐若愚狡黠一笑,“還是你知我的心呀。少了吳沁柯的君孤鶴可能沒什麼影響,但對於我們卻有利無害的。”
“看來你已經成功了。”
徐若愚笑道:“你就這麼對我有信心?”
她嘴角有傷說話就痛。
秦殤笑而不語,誰能逃得過徐若愚的魅力。
又過了幾日,徐若愚的傷養好,但是她打傷了吳沁柯的訊息不脛而走,南三夥的其他組見到徐若愚都忍不住豎起拇指。
敢打官二代,簡直是給他們這些貧民家的孩子長臉!
就連其他組的人也笑著叫徐若愚老大,各個都十分敬畏。
這算是徐若愚意外的收穫,但也心中坦然地應了,只要有好處的事沒有道理不接受。
更不要說十三組的其他人更是對徐若愚服服帖帖,眾人看出徐若愚體力不行,大家都替她打掩護,儘量減少訓練,反正徐若愚已經明確表示,我要做步兵。
步兵,打先鋒,最先死,又是最累的一個兵種。
其他人不解,但人各有志也沒人說什麼,甚至有人為了追隨她也選擇步兵。
自那日後吳沁柯也不再來挑釁,只是怪了的是他會有事沒事地到南三夥轉一轉,好幾次看到徐若愚後又若無其事地走開。
徐若愚躲在樹下乘涼偷懶,忽然喊了聲,“嘿,吳沁柯,要不要做兄弟啊?”
吳沁柯一愣,僵硬地轉過頭啐道:“誰要和你這無賴做兄弟。”
“咱倆半斤八兩,做兄弟很合適的!”
“我有兄弟了!”
徐若愚笑道:“誰啊?君孤鶴啊?和他做兄弟多沒意思!”
“那我也不……”
吳沁柯彆扭地轉過頭,但是這幾日他已經忍不住想過好幾次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