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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是什麼令牌?”同樣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令牌,蘇妙水疑惑地問道。
點了點頭,段奕成低沉著聲音,語氣嚴肅地說道:“這是大內侍衛才有的令牌,而且……”
他說著,突然停了下來,沒再繼續往下說下去。
儘管他沒把話說完,但蘇妙水卻是猜出了幾分,白希的臉蛋上瞬間露出了詫異的神情,驚訝地看著段奕成;“難道是……!?”
沒有出聲,段奕成只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糟了!”蘇妙水不由地撥出聲來,眉頭緊蹙成了一團,面色格外的凝重,“我們必須儘快回去鄴陽城。”
“三小姐,王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了?”陸鋒一臉的疑惑,不解地看著二人。
“所有人趕緊上馬車,我們繼續出發。”沒有回答陸鋒的問話,蘇妙水拔高了嗓音大聲地說道。
“玄風玄雲,你們過來。”段奕成出聲,叫來了玄風和玄雲,待到二人走近,他才出聲吩咐道,“將這人給綁起來,記住,別讓他死了。”
說著,他扭頭睨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的黑衣人。
“是,屬下遵命。”應了一聲後,兩人便將那名黑衣人給綁了起來,還在他的嘴裡塞了一團破布,以防止他咬舌自盡。
待到所有的準備妥當後,眾人便再次趕路,馬不停蹄地朝著鄴陽城的方向而去。
而那一處樹林間,道路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些屍體,每具屍體上都有著鮮紅的傷痕,血流不止,空氣中也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
不多時,便有野獸聞著血腥味,逐漸地靠近……
兩輛馬車,以飛快的速度,在山間道路上賓士,車輪滾滾,碾過地面,濺起滿地沙塵。
在趕路的途中,玄風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厚重的馬車簾子,猶豫了一下才出聲詢問道:“王爺,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是關於剛才那些人麼?”
然而,段奕成卻沒有出聲說話,只是端坐在軟榻上,面色凝重嚴肅,眉頭始終緊擰著。
坐在他旁邊的蘇妙水,見他這般樣子,也是心情沉重,緊抿著紅唇,想要出聲安慰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車外,玄風沒有得到回應,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但好似明白了什麼,揚起鞭子就是一鞭子揮在了馬背上。
馬車飛馳,帶起陣陣強風,大風吹起車窗簾子,從車窗中灌進馬車裡,吹起了蘇妙水那墨黑柔順的髮絲。
抬手,捋了捋遮擋住雙眼的頭髮,將秀髮攏在耳後,她抬頭望向段奕成,猶豫了一下後,她伸手握住了他那一隻放在膝蓋上的右手。1d7Qu。
“不用擔心,或許只是我們猜錯了呢?不會有事的。”輕聲說著,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些,可連她自己也知道,她這話沒多少說服力。
都已經派人來暗殺他們了,還會沒事麼?只可惜,對方太欠缺考慮了,派了一群這麼不中用的人。
不僅沒把他們給解決掉,還讓他們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反手握住了蘇妙水的手,段奕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長嘆了一聲,如此反覆了幾次後,他才低沉著聲音道:“我只是擔心方若生的安危。”
儘管方若生只是他的手下,為他辦事,但他也不能置方若生的性命於不顧。
“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蘇妙水嚴肅地說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的祈禱。
因為,連她也不知道,方若生究竟會不會沒事……
*
陰暗的天牢裡,因常年沒有陽光的照射,顯得格外的潮溼昏暗,陰冷的氣息瀰漫在空氣當中。
牆壁上的油燈裡,火焰微微搖晃,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微弱地照耀著整個天牢。
原本寂靜無聲的天牢裡,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沉穩有節奏。
繼而,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天牢裡。
只見來人,揹負著雙手,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步地朝著天牢深處走去。
他那高貴的氣質,與這天牢的陰沉,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一路朝著深處走去,一直走到盡頭的一間審訊室裡,他才停下了步子。
只見在這間並不算寬敞的審訊室裡,卻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只是看著這些刑具,就叫人心生膽寒。
在房間的中央,架著一口裝著滾燙火炭的鍋,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