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炭燃燒得格外旺盛,使得整個房間都顯得有些悶熱。
而在房間最裡面靠近牆壁的地方,擺放著一個十字架,上面綁著一個身著一身白色單衣的男子。
男子雙手展開,綁在兩側的木棒上,雙腿併攏也同樣被綁在了木棒上。而且,綁著他的並不是一般的繩子,而是鐵鏈。
男子周身都佈滿了被鞭打出來的傷痕,血跡斑斑,衣服早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衣服裡的肌膚,也是被打得破爛不堪,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衫。
原本整齊的黑髮,也是折騰得凌亂不堪,微微遮擋了男子的臉龐。
男子似乎是暈了過去,低垂著頭,一動也不動。而在男子的旁邊,站著一個手持鞭子的獄卒。
獄卒手中的鞭子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尖刺,且上面沾染著鮮紅的血跡,正順著那些尖刺,一滴滴地滴落下來。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那獄卒啐了一口口水,低聲咒罵道:“該死!這臭小子嘴還挺嚴,都拷問了幾天了,什麼也問不出來!再打下去,只怕就要打死了。”
可偏偏,上頭有命令,不能把這臭小子給打死!
獄卒的嘀咕,被剛走進審訊室的俊朗男子聽了個一清二楚。
男子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笑容帶著幾分的陰冷和狠戾。
若是打死了最好,直接來個死無對證!
第172章:順利抵達鄴陽城
在審訊室的門口站了一會兒,段奕卿才邁步走了進去,揹負著雙手,背影顯得高大挺拔。睍蓴璩踢
察覺到了有人走進來,獄卒趕緊轉頭望去,待看清楚來人後,那獄卒趕緊收起長鞭,邁步走到段奕卿的面前,恭敬地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微微頷首,段奕卿將視線投向了被打得暈了過去的方若生,唇角邊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問道:“可有問出什麼?”
獄卒的臉色發生了些微的變化,露出一抹緊張的神情。微垂著頭,那獄卒低聲回答道:“回殿下,這小子什麼也不肯說,嘴嚴實得很。”
“哦?是麼?”挑起濃黑的劍眉,段奕卿勾唇冷笑,笑意卻並未達眼底。
邁步走進方若生,看著如此狼狽不堪的他,段奕卿皺了皺眉頭,俊朗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嫌棄的神情。
“把他弄醒。”冷聲吩咐了一句,他便退到了一邊。
那獄卒領命,轉身到牆角提起一桶涼水走到方若生的面前,拎起水桶就將那滿桶的冰冷涼水潑在了方若生的腦袋上。
迎面被潑了一桶冰冷的涼水,方若生頓時醒了過來,被亂髮遮擋著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情。
皺了皺眉頭,他緩緩睜開雙眼,透過遮擋著的凌亂頭髮,看向了站在面前的獄卒。
眼角餘光瞄到旁邊還站著一人,他便緩緩扭頭望去,待看清楚那人是誰後,他突然勾起了唇角,發出了一聲嘲諷的冷笑。
毫無疑問,在聽見方若生這一聲嘲諷的冷笑後,段奕卿頓時一陣不滿,俊朗剛毅的臉龐上,也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揹負著雙手,他邁步走到方若生的面前,目光陰冷地盯著他,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沉默了稍許過後,他對著旁邊的獄卒吩咐道:“退下吧,本王有話要問他,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許來打擾。”
獄卒不敢有任何的異議,應了一聲後,便趕緊退了下去。
待到獄卒離開後,整間審訊室中,便只剩下了身著華衣錦服的段奕卿,和被架在十字架上,一身血跡的方若生。
如此的二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抬眼看了段奕卿一眼,方若生微微勾了勾唇角,便將視線一向了別處,轉而再次埋下頭來,不再看他一眼。
方若生這般態度,無疑惹惱了段奕卿,本就臉色難看的他,此時俊朗的臉龐上,更是籠罩著一層駭人的陰冷。
上前一步,段奕卿突然一把鉗住了方若生的下顎,將他的抬起來,迫使他看向自己。
“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麼?別妄想了!”冷哼一聲,段奕卿不屑地說道,語氣透著一股胸有成竹。
“就算你把我抓住了又如何?你還是不能奈何王爺半分!”迎上他的目光,方若生滿不在乎卻又格外堅定地說道。
他自然是知道段奕卿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白,自己落在了他的手中,他自然是知道王爺不在鄴陽城中,肯定會藉著這個機會對王爺下手。
但,就算他真的這麼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