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於一體的無上仙道秘法,是南宗傳世的《修真十書》之外的另外兩卷真傳秘籍,隱藏著破碎虛空的究竟奧秘。 而且更重要的是,白玉蟾還另有信物玄丹玉蟾遺世,藏之名山。 封於玉冢。
神女宮之所以不惜重金,資助何健遊宦浙江。 就是他們有理由相信此事絕對是真實可信的,他們要何健做地事情,就是利用官方的力量,千方百計尋找到白玉蟾大宗師成道後所遺地玄丹玉蟾,當然還有白玉蟾所遺《符書真詮》《長庚外集》兩卷道書。
而且何健,還真的手眼通天,居然真的找到了一卷《符書真詮拓本》和一卷《長庚外集抄本》。 至於是不是白玉蟾大宗師親傳的雖然還說之不清,但這就絕對成了他的招禍之由了,何健從此以後再不得安寧,直到兵解而化。 然而即便是到了這時,神女宮、高唐觀仍然認為玄丹玉蟾被何健私自吞沒了,這次更是狠了心,一定要搶到那塊玄丹玉蟾。 他們擔心何健兵解之後,若是等到平虜侯府徹底將何府聚斂收藏的寶物都席捲而去。 如果是那樣。 他們更沒有希望得到玄丹玉蟾,無論如何,他們是沒有力量對抗平虜侯府的,畢竟連聲威赫赫地彌勒教也被平虜侯府降伏了。
這次,神女宮甚至於不惜金錢僱傭活動於湖廣一帶的殺手集團‘黑龍潭’的殺手群,實在是因為形勢所逼。 與其所有的努力白費,不如冒險一搏。
銀燈不夜,花廳中燈火明亮。
一個接一個俘虜的連續問供,以互相質證口供的可靠,直到子時過後才完全結束,這是一個血腥而難忘的殺戮夜,也是一個徹底的不眠之夜,因為得到地所有內幕訊息,都需要命人連夜進行整理分析,歸納入檔。
而且。 當雷瑾決意對神女宮、高唐觀犁庭掃穴先發制人之際。 這些口供將成為擘畫部署相關行動方案的依據,秘諜的所有行動都將以這些口供為準。
讓那兩個陰厲詭秘的女秘諜退出花廳之後。 雷瑾默然思忖著下一步該做什麼,所有侍奉在側的妾婢亦默然不問,不敢隨意打擾他的思路,而躺在地上地五名男女囚徒則彷彿死去了一般,一動不動,經過兩名女秘諜反覆的折騰問供,他們的精氣神早已經十去其九,哪裡還有精力想別的事情?能象個死狗般安穩的睡上一覺,已經是不小的奢侈慾望。
即將北返關中主持秋獵大局,雷瑾原本對是否採取針對神女宮的打擊行動猶豫不決,這次神女宮冒然行動,一方面激怒了雷瑾,促使他下定了對神女宮、高唐觀予以打擊的最終決心;另一方面,得到詳盡的口供之後,已然知彼知己,一舉制服神女宮、高唐觀的把握成算大增,這又使雷瑾稍稍改變了決心——
神女宮、高唐觀畢竟是隱秘地修道門戶,其力量自是遠不如魔道六宗,所以魔道六宗才會派人試探著拉攏他們,但他們又有相當強地自保實力,而且行藏又極其隱秘,以魔道六宗之能,也不易吞而並之。
在清楚了神女宮和高唐觀的實力和淵源之後,顯然不止是魔道六宗暗中對神女宮、高唐觀地實力感興趣,甚至雷瑾也動起了收為己用的心思。
能不能吞併神女宮和高唐觀呢?
這是一個問題,至少對魔道六宗是一個問題。
對雷瑾來說,他除了那些隱秘的武力可以動用之外,還可以光明正大的調動官方,甚至大軍進剿。 神女宮或者不懼魔道六宗,卻不能不顧忌官方的力量,一旦其賴以存在的根基所在,被人所知,是無法抗拒大軍合圍的,他們要麼遷地為良,要麼投誠依附。
這兩個隱秘門戶是否值得他親自出手?魔道六宗現在是首鼠兩端,暫時拿不定主意。 而雷瑾卻只擔心吞併神女宮和高唐觀的行動會不會影響到他出塞秋獵的日程,畢竟東行深入巫山群峰,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得盡全功的,來去無論如何日夜兼程,怎麼的也得十天左右時間,這還得是速戰速決,以雷霆萬鈞之勢一戰而降伏神女宮、高唐觀,不能曠日持久的拖。
而且,如果改變原定的北返日程,所有的擘畫都得作出相應調整,無論如何,出塞秋獵是擺在第一位的大事,不容有失,而神女宮的得失,只有在不影響出塞秋獵的情形下才是有利的。
雷瑾當然可以選擇先發制人的策略,下令調動若干手下去犁庭掃穴;但是,如果打算將這兩個道家旁支的隱秘門戶作為某種秘密實力收為己用,並掌握起來秘不示人的話,為達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他就必須親自出手。
從懷中摸出一個精緻的懷袋,裡面盛裝著他得到的那兩塊生氣盎然的古玉,握玉在手,輕輕摩挲。
他在等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