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顛倒交歡死去活來,都相當於一次小小的伐毛洗髓或灌頂加持,本體的真元內息越加凝鍊質實精進純厚,復元回氣之快遠逾常規不過是如此這般附帶而來的效用,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想想平日裡床第間顛倒衣裳肆意合huan的私密事兒,每每被這貪婪夫君擺佈得欲死欲仙死去活來,又氣不打一處來,又羞又愛又惱又恨的齊齊白了雷瑾一眼。
一直袖手旁觀沒有出手,衛護於雷瑾左右的凝霜抖了抖韁繩,對雷瑾的話不屑一顧:“爺啊,很不押韻呢,盡是胡謅亂編的詞兒。”
“小妮子,你還不懂呢。等爺有空兒教會你什麼是‘逆枯轉榮’,到那時看你還說爺是胡謅亂編不。”雷瑾斜睨著棲雲凝清、翠玄涵秋、倪法勝三個,信口回答凝霜道。
棲雲凝清、翠玄涵秋、倪法勝三個卻是同聲低啐,面上不約而同泛起一層薄暈,連剛剛坐回鞍子上的倪淨淵也紅著臉,忍不住說道:“爺———你別欺負凝霜妹子啊。”
“又怎麼了?”雷瑾翻翻白眼,轉移話題道:“地方上的巡捕營甲士怎麼這麼遲鈍?現在這麼大的事,他們居然還沒有動靜?地方的里長甲首幹什麼吃的?”
“這才多久啊,”倪淨淵笑道,“巡捕營就算個個是飛毛腿,也得有點時間,才趕得過來啊。爺是太急了。”
“嗯,說得也對。”雷瑾笑道,“爺的淨淵買下荔枝,鎮壓住十六隻馬蹄加兩個車輪,放下鎖緊剎車插板,制服駟馬輕車上的掌鞭車伕和車後跟隨的兩個騎馬壯漢,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悄然歸來,總共就是這麼點時間,巡捕營果然是來不及趕到了。看看,大夥兒都還在發呆,沒有回過神來嘍。呵呵,爺真是太急了。”
“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爺啦,但爺也不用這麼的得意洋洋吧?”倪淨淵罕見的嬌嗔道。
遠遠的號角長鳴,蹄聲如雷,沿驛道來回騎馬巡邏的一隊巡捕甲士首先在大道的一頭出現,策馬飛速向血案現場趕來。顯然鎮子上所設的瞭望塔樓已經向外發出了‘有事’的緊急訊息,就在附近的巡捕甲士得到訊息馬上飛騎趕來了。
在子午鎮這種位於通衢大道的市鎮,官府管治是相當嚴厲的,除了巡捕營的巡捕甲士之外,鐵血營的巡邏士兵、漢中府僉兵守備軍團的巡邏僉兵、西鄉縣驛站的應役驛丁、地方鄉兵和村寨民壯勇卒都要參與到巡邏捕盜的行列,各司其職。
身在血案現場的江湖龍蛇城狐社鼠暫時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江湖龍蛇城狐社鼠如果一言不和,互相毆鬥,以致出了人命,濺血當場,那要是在帝國其他地方,他們儘可以趕在府縣捕快地方里甲到來之前,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甚至還有充足的時間,自行帶走同伴屍體加以掩埋處置,不留任何痕跡,當然也就不用報官落下案底。
但在西北幕府鐵腕治理下的府縣這樣做可不行,尤其是當巡捕甲士已經出現在視線以內時,這時妄動逃跑,巡捕甲士可以視其為悍匪同夥拒捕逃跑,有權不問情由先行飛騎射殺,予以就地正法。
這樣的話,那他們這些江湖龍蛇城狐社鼠可就太冤枉了,他們根本就與這起血案無關嘛。因為妄動而很無辜的被巡捕甲士射殺,還沒處申冤,這其中利害就是傻瓜也掂量得出的,所以江湖龍蛇城狐社鼠們一個個都不敢妄動腳步,以免引起巡捕甲士誤會。
大道另外一頭也傳來號角,蹄聲轟鳴,鐵血營的巡邏騎兵也在趕來的路上……
步聲雜沓,吆喝聲聲,子午鎮驛站的驛丁、鎮上編伍的鄉兵和民壯勇卒也陸續組成隊伍趕來……
不用說,子午鎮附近已經在很短的時間內佈下了天羅地網,這時妄想逃跑還真得具備天大的勇氣不可。
片刻之後,又有兩隊巡捕甲士騎馬趕了過來,控制住現場局勢,開始分工盤問,勘察現場。
雷瑾不欲暴露身分,便與棲雲凝清、倪法勝幾個人,利用一點短暫的時間先統一了一下彼此口徑,以免被巡捕盤問的時候露餡,反正方才來去都動如閃電,也沒有什麼人能看清楚他們六個人做了些什麼,大可以真真假假含混過去。
就在巡捕甲士輪番盤問,問案記錄的時候,一個巡捕校尉命屬下巡捕兵丁察看那輛駟馬輕車,卻有了驚人的發現,事情因而急轉直下。
在那輕車之內,赫然是用牛筋索緊緊捆綁,布條滿滿塞著小嘴的三名美豔俏麗的女子。看其裝束服色髮式首飾等,應是一主兩婢。無論小姐還是侍婢,年歲都還年輕,兩個小婢裝束的嬌俏女子不過十五六歲,那小姐模樣的女子也就雙十年華上下,花容月貌,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