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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晏均在鋤奸營的位置上。 也待了不短時間了,雷瑾的心思還是明白一些的。

對薛紅旗方面的人。 喬裝潛入西北,晏均指令部屬嚴密監視,卻不對其採取任何抓捕行動,這一是不想過早地打草驚蛇,二則好處不大,沒有必要現在就冒險與橫天軍完全鬧翻,暫留幾分情面,以待異日周旋。

晏均思量著,眼下西北幕府在南北兩面開打,雖然都已經初步得手,這後續的麻煩正多,一個處置不當,就可能形勢逆轉,須得兢兢業業小心謀事。 而在西面,哈密、土魯番又在按部就班地準備西征,青海、烏斯藏的反叛雖然算是鎮壓了,但也不甚穩固,這東面若是再與薛紅旗激烈衝突,也是不好,且放他們一馬,稍許緩和下敵對氣氛,總沒有壞處。

這個冬天,西北幕府治下紛擾喧鬧,也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自然,這些想法,晏均也是悶在肚子裡,做秘密諜報的人,最要緊的素質就是嘴巴嚴密,頭腦清醒。

雷瑾微微一笑,目光中異芒一閃,晏均忽然覺得氣息凝滯,彷彿被寒冷的冰風凍結一般。 雖然這種詭異地感覺只是一剎那,但晏均心裡剎那間已經是波濤洶湧。 這是直透靈神的赫赫天威,雖然僅只一瞬間的閃現,晏均簡直已經覺得自己的什麼三魂,什麼六魄都要渙散成碎片了。

晏均在苦役營裡,學的不過是帝國軍隊的戰陣衝殺和騎射之術,再就是太祖一脈的拳棍,還有地趟拳的手眼身法步、樁法和架子,以及彈腿等等戰技,以鍛鍊蠻力和敏捷為主,跡近於外門功夫。 這些技法,主要是見效快,也不講什麼天賦,只要刻苦肯練就行,持之以恆,定然有所成就。

這軍中傳習的太祖拳棍,其實是故宋太祖黃袍加身之前養練士卒的特別法門。 宋太祖心性好為人師,最喜立以法度,教人戰守之技和應敵陣法;又好猜忌臣下,以至每戰必授意部下將領以某陣某陣克敵守禦,什麼萬全克戎陣之類,不勝列舉,卻甚是不喜臣下臨機應敵,自作主張,將孫子兵法‘將能而君不御者勝’、‘國不可以從外治,將不可以從中御’地教誨全都束之高閣。 故宋之積貧積弱,皆肇因於宋太祖地好為人師和猜忌臣下兩樣事兒。

但太祖拳棍所包含的各種刀槍棍棒拳腳等簡練技法,就鍛鍊士卒地個人武力而言,卻是極有價值的一種法門。 從唐末五代戰亂頻仍的血火殺伐中淬鍊出來的種種實戰技法,經過故宋太祖以及故宋禁軍軍中的高手、強者地研習。 不斷地加以彙編精簡,修正刪訂,以之教授鍛鍊士卒,更經歷有宋一代數百年頻繁戰爭的洗練和考驗,至少在戰陣沙場之上,太祖拳棍確實是極具威力的一種實戰技法。 譬如太祖騰蛇棍這樣樸實無華的實戰棍法,甚至被許多得到真傳法訣的武者視為獨家秘技。 從不輕易傳授他人。

地趟拳、彈腿的諸般長拳短打的技法,若是按雷瑾地說法。 其實也是以前歷代的從軍將士從戰爭殺伐中錘鍊並積累彙集地沙場實戰技法精粹,只是後來輾轉流傳到民間,在得到某些提煉昇華的同時,也不免加添了許多雜質,甚至是花拳繡腿的招勢,乃至明珠蒙塵。 更甚者則是本末倒置,將鍛鍊身體活絡筋骨的套路當作寶貝。 而將殺敵致勝的著數視而不見,棄若敝履,亦是世上買櫝還珠之一例,雖然這說不上誰對誰錯,但如果將戰鬥視為生活,征戰於殺戮戰場的武者也是如此懵懂不悟的話,那不啻於自己找死。

只不過,就連這一類容易上手。 容易見效地軍中戰技,晏均也就只練了不到兩個月就上了戰場,經年浴血,九死一生,身經百戰居然未死,而且保得四肢周全。 算是命大福大,無比幸運,他身邊的袍澤兄弟已經不知道換過多少茬了,倖存下來的兄弟早已經寥寥無幾。

說起來,晏均所習不過是跡近於外門功夫的軍中戰技,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橫練硬氣功,他也有極高成就,但這方面的修為,並不能幫助晏均有效抵禦高手的精神念力衝擊。

晏均真正所能仗恃的是他從千軍萬馬地廝殺戰陣上,從屍山血海的沙場殺戮中錘鍊出來。 極為純粹極為堅定的鐵石心腸。 身經百戰的晏均。 殺氣厚重,心志堅凝。 靈神如大地般堅固穩定,並非隨便哪個強者都可以撼動他的心神元靈。

而且,晏均因為鋤奸營偵緝敵方諜探、盤問隱情的需要,在近年專心於修習‘月舞蒼穹’體系中所包涵地瑜珈苦行術、寂滅禪定術、撼神巫術、迷魂術以及毒藥、**等方面的陰詭法門,精神元靈鍛鍊得更為精粹質實,對精神念力的衝擊已經具有了堅韌強橫的抵抗力。

然而,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