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比起傳授西洋學理,使接觸之人深感興趣,使接觸之人身心得以解脫,由此而入教,那實在是簡單有效得多。
西北總體上文化野蠻,這不是幾年時間就可大為改觀之事。 耶穌會士以學理、教育為特長的傳教,難以奏效。 沒有懂得西洋學理的人,在教會之外為他們宣講‘西學’、‘西教’,教會勢必趨向封閉和神秘,而這恰好又是謠言四起的溫床。
教難,有時候起於誤會,但最根本的還是利益爭奪!”
馬錦對雷瑾地話深以為然,贊同道:“確實是這樣。 西北不象江南。 我們這裡的儒家士紳官宦勢力要弱小得多,傳教士利用宗族、書院、會社、師生、同年關係以發展他們教會的難度,明顯要大得多。 傳教士深入帝國腹地傳教,相對的難以利用儒家士紳的勢力,只能直接與下層貧民打交道,去組織他們,因而容易成為獨立的利益團體。 這必定與原來的舊有勢力爆發利益衝突。
傳教士們以前夾起來地尾巴,似乎想往上翹一點了。 有些地方。 傳教士要求在教者不得祭孔和敬祖,比較嚴厲的教士要求教徒毀去祖宗牌位,相對寬容一點地傳教士則要求教徒修改祖宗牌位的文字以及儀式內容。
這不是斷了儒家士紳入教之路嘛,士大夫們與西洋教會的關係又怎能不惡化?有的地方,儒家士紳都把西洋教會當作秘密宗教了。 ”
雷瑾搖了搖頭,指示道:“與西洋教會的流血衝突,既然在兩京之一的南京發生。 這就是影響整個帝國的事件。 儒生們發難地目的,是要在整個帝國驅逐傳教士。 而且朝廷也有介入,收監了若干傳教士和教徒,並予以驅逐。 雖然,在目前,西洋教士影響不了西北大勢,但也不可不防。 目前可以利用這次事件,適當壓制一下西北的傳教士。
這件事。 只是開始,不是結尾。 以後,西洋的教皇、西洋各國的君主是否會捲入衝突,教派衝突又是否會引發邦交爭端,甚至爆發戰爭?這雖然還是將來遙不可及的事情,卻是很有可能發生。 這將是根本性的頂級權威在較量。 容不得退讓,也容不得軟弱,完全是雙方實力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