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象個人!
天命,狗屁!
天要亡我?那就來吧!”
閻處士、谷應泰同時拱手作揖,說道:“公爺如此豪氣,學生雖力不能縛雞,也絕不後人,誓與公爺共進退!”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啦!”門滄海轉頭遙望保山城,那裡旗幟仍在高高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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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5。1釋出
第四十一卷 林花謝了春紅
第一章 春之味
二月,黃曆上早就是春天了。
然而二月的河西,仍然是冬天,寒風凜冽,原野荒涼,沒有一點春天的氣息。
所以,人們照舊還在窩冬,除了四方逐利的商人和戍邊有責計程車兵,很少人願意這時候出門受凍吃苦。
正月裡走親戚,這二月裡祁連山上的雪水還沒有化,春耕也是無從談起,說不得還繼續窩冬著。
長史府上上下下的官僚,這時候頭疼的是怎麼度過春荒,以及怎麼保證不誤春耕農時,能讓關中延綏的大量公田順利開始春耕。
這春荒因為事先籌備早,荒政救濟做到儘量不死人、少死人的些少底氣,長史府還是有的;
而春耕,其實長史府倒不是頭疼那些私人莊園和零散農戶會不會誤農時,長史府頭疼的是關中延綏大量被西北幕府沒收充公的田地無人承種而撂荒,譬如秦藩田地、欽差太監梁剝皮強佔但現在已經無主的田地、一些犯官被抄沒的田地,這些充公田地,長史府幾次召集‘競投撲買’,關中尚存的豪強大戶以及商賈人等卻無一應者,沒有一個願意以‘定額地租’承種三年或者五年的,十年那就更不用說了。根本不象在河隴地區,長史府只要召集‘競投撲買’,河隴的有力有勢之家,無不趨之若騖,與關中延綏的這種冷清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說到底,這是關中延綏的那種謹小慎微的保守習性在作祟,人們對不熟悉的東西寧願敬而遠之,也不願意去嘗試。
劉衛辰一直為這事憂心不已,民以食為天,糧食是民生之必需,也是西北幕府治理西北的根底,這春耕誤了農時,不是小事。雖然雷瑾允諾調派僉兵支應春耕,但劉衛辰認為這個先例最好不要開,這先例一開,後人一旦頻頻援引此例,僉兵恐怕又要步上屯兵的後塵,漸漸徹底爛掉,難有什麼戰鬥力了,所以劉衛辰是不贊同調派僉兵支應春耕的。
就在劉衛辰的憂心忡忡為關中春耕頭疼之時,籌備了有些日子的集議決策如期舉行,西北文武官僚能趕到的,都聚集在平虜侯府中,激烈地爭論和商議如何處置南洋奴隸的問題。
這兩天的集議下來,最終成果就是拿出了一個〈特別奴隸則例(試行)〉,一個〈特別奴隸等級管置細則〉,一個〈特別奴隸自治章程〉,並且與先前西北幕府早已頒佈的〈奴婢則例〉、〈奴婢贖身則例〉、〈告發舉報則例〉等相關法例一併適用。
這南洋奴隸的問題,如此集議決策下來,解決了章程規矩上的問題,有規矩成方圓,這問題就算暫時的解決了。
各文武官僚都有自己的一攤子大小事,尤其是外地趕來的官員,因此集議一結束都紛紛辭行而去。
劉衛辰本欲回自己的官署(長史府也設在平虜侯府的十七連城中),雷瑾卻派人來請他去。
劉衛辰剛進了北書房,雷瑾就呵呵笑道:“劉先生真是大忙啊,本侯不派人去請先生來,先生怕是打譜以公牘往來了。見先生一面真夠難的。”
“哎呀,”劉衛辰拱手道:“疏忽,疏忽,最近實在忙昏頭了。”
劉衛辰知道雷瑾最近心情大好,相當不錯,神兵天降襲取了滇西各府,挖斷了門滄海的老根,門滄海失去了與平虜軍長期對抗下去的根基憑依,雖然是百足之蟲,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雷瑾心情一好,幕僚們講話隨便些,開個小玩笑都無傷大雅,雷瑾也不會在意。
雷瑾又道:“劉先生,還在想著春耕的事?如果是這個事,已經有人願意替我們解決這個問題了。”
“誰?”
“元亨利貞銀莊願意將關中延綏的公田當作一項生意來經營,他們認為亂世之中,糧食賽過黃金,是個好東西,這筆生意可以做得。劉先生,你可以再次召集‘競投撲買’了。”
劉衛辰搖頭,“‘競投撲買’只有一家競投,也不合法例啊。”
“呵呵,元亨利貞銀莊自然有辦法湊起合乎法例的競投對手,陪太子讀書的道理他們懂。我們現在就是要保證春耕,不使關中延綏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