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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號背後大多有本地勢豪作後盾,又秉持做熟不做生的規矩,倒也不怕走了風聲。

劉員外是一位殷實地主。 在廬州府,他還是盛源爐房的大東家。 擁有合法的金銀改鑄工場,大批官私金銀錠子和各色散碎銀兩,匯聚在他的爐房裡改鑄,最後大量交付客商的,都是整箱整箱清一色經過合法改鑄,劃一規格地金銀錠子,這些改鑄好的‘出爐銀’都有案模鑄造印記和暗記。 表面上全都是‘合法’地。

但劉員外事實上不只經營著表面上合法的爐房,也經營著地下錢莊,每天論箱的金銀進出,一天多少的金銀出入,經手的銀票、莊票、官票、匯票、憑貼、兌貼、期貼、金銀、制錢連他自己都不怎麼清楚……

幾乎沒有人知道,劉員外是‘跋折羅’門中的居士和俗家門徒——這是一個很小,甚至不怎麼為人所知的佛門小宗派,但在江湖道上。 ‘跋折羅’地名號自有其地位。 ‘跋折羅’是古天竺梵語,大概就是‘金剛’的意思,‘跋折羅’宗歷代相傳的‘跋折羅金剛力’,是相當剛猛霸道的武修法門,跋折羅掌,開山裂石。 當之者死,非同小可。 ‘跋折羅’由於承襲的是小乘佛法,它的‘跋折羅金剛力’越是剛猛霸道,越是被大乘教派僧眾嗤之以鼻,認為這是捨本逐末的皮相小道,著相而執著,不入大乘法眼——佛門大乘一脈向來認為,真正的佛法絕對不應以神通為是。

但不管怎麼說,這門‘跋折羅金剛力’地剛猛霸道,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 任何人在招惹‘跋折羅’之前。 都應該好生的想清楚後果。

然而,破門劫財的匪盜。 還是在這一晚,破門而入,殺入劉氏莊堡,一時間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秋華——也就是劉員外,秋華是其真名——此時正陷入數名強敵的圍攻當中,好生狼狽。

整個劉氏莊堡已經陷入火海,四處陷入苦鬥廝殺,但是已經無力迴天,莊上雖然在最近加強的戒備,但仍然有些猝不及防,來敵疾如風雨一般強攻入莊,且實力明顯在劉氏莊堡之上,攻拔莊堡那是早早晚晚地事情。

一支長劍,一口雁翎刀,一杆鋼叉,各取方位,封死了所有的閃避路線。

秋華一退再退,被逼進死角。

“呀——!”低叱聲中,劍影橫空,動如脫兔,直刺秋華前胸七坎要穴。

幽芒流螢,寒光如縷。

精鋼揉和了青銅打造的護臂,閃電斜封來敵劍勢,秋華踏九宮步跳躍橫移,斜拖七星步,再變弓箭步,化形意架子,倏踩趟泥步,轉身,換掌,出腿,雞形步轉身,後退一步,上體後仰,倒地閃過直搠過來的鋼叉。

雁翎刀從側後劈出,無聲無息,宛如柳絮隨風舞,寂然了無聲,刀尖的鋒銳反刃微微顫震,使得如此迅雷疾風般的霸道刀勢,竟然是如此默無聲息。

詭異!

陰險!

兇猛!

“噗”的一聲悶響。

金鐵相交,聲如敗革,完全違反格致物理,令人心中凜凜。

秋華左手的護臂中,不知什麼時候滑出了一口牛耳尖刀,格住了這一刀,兇猛力道驟然迸發。

雁翎刀上的力道極為猛烈,宛如大江奔流,洶湧的暗勁無了無休,逆襲上攻。

秋華整個左膀被這猛烈無比地力道衝擊,瞬間完全麻痺,手中地牛耳尖刀,也拿捏不住。

身形後仰的秋華,足尖順勢一擰,側身以右手護臂迎上前推地刀尖,一沾一帶,以卸勁手法化解敵刀暗勁,順勢借力飛竄欲逃——事已不可為矣,倔強死撐不得。

一聲怒吼,前推的雁翎刀倏然再變,恍若天雷下擊,斬向秋華,來勢奇快絕倫,力道千鈞。

刀嘯貫耳,刀氣森寒。

“怒蛟!我**母親!”

破口大罵的秋華。 已經認出了這使刀地蒙面人身分來歷,心神激盪,身形不穩,腳下已亂,眼看刀臨面門,想躲已力不從心。

這一剎,腦袋瓜子想搬家。 那也是天要下雨娘嫁人——無可奈何,無可如何。

怒蛟。 曾經橫行於大江運河之上的水寇強豪,現如今可是南直隸西江總督衙門的水師悍將,居然親自率隊來搬他劉家莊堡的銀庫,這其中隱含的幽深含義耐人尋味。

秋華剎那間明瞭,管你是金剛,還是員外,這會兒他都是無力迴天了——被官家人惦記上了。 哪裡還有多少活路?

驀地,側方人影忽現,一叉橫架——使鋼叉的蒙面人倏然橫移過來。

怒蛟揮刀斬落,刀上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