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蝙蝠一樣掠地飛起,袍袖飛揚,飛奔,轉眼消逝在這片死寂的戈壁。
黑袍人飛掠不到一柱香的工夫,邊牆已經可以看到。
當黑袍人輕鬆的翻越邊牆時,一點也沒有引起邊牆上守備僉兵們的注意。
越過邊牆,黑袍人仍然在黑夜中飛奔。
直到一處燈火輝煌的所在遙遙的出現在遠方,黑袍人這才止住奔行之勢。
“平虜侯府!現在時辰還早,養精蓄銳。”
黑袍人喃喃低語,然後說話之間整個人往地上一伏,瞬間已經消失在沙礫之中,再無聲息。
燈綵光影掩映,管絃歌韻細細靡靡,深深院落之中,長夜歡飲正酣。
封缸酒、金華酒,甜如蜜;善釀酒、花雕酒,甜滋滋;花廳裡都是甜絲絲的酒香兒、肉香兒,衣香兒……
滿座的美人兒都吃得都有些微醺,花枝顫顫,嬌靨紅暈。
花廳中間則是厚厚的羊毛精織紅氈鋪地,擅舞的美人兒蹁躚旋翔,此時已經是舞入天魔,妙相畢呈,粉臂玉腿,乳波臀浪,在欲掩欲現的輕紗中極盡挑逗誘惑之能事,細腰兒每一次輕折,媚眼兒每一次小瞥,都充滿無盡的魅惑,只是相對的總顯得有那麼一股含蓄雅緻的氣韻,然而舞入天魔,是越含蓄越魅惑,越雅緻越誘惑。
花廳中觀舞的男女,都對這*的天魔之舞毫無排斥之色,反而嘻笑著喝酒叫好,當然這花廳中,也只有雷瑾這一個男人。
玉靈姑、馮燭幽其實還拿捏不準雷瑾的心意,所以乾脆將燕霜衣推在前面,看這位爺如何動作。
燕霜衣,前彌勒教大法師,修的是從‘明王訣’衍生出來的上乘心法,功力修為都是不俗,對雷瑾來說,是上好的雙xiu鼎爐,何況燕霜衣又是千嬌百媚的絕色尤物,就是有什麼反覆,臉面上該是不會過於難堪罷。
這就是利益聯盟的弱點,往往會因為某些事情而處於猜疑的狀況。即使雷瑾將這些前彌勒教的天師、佛母收為妾侍,也改變不了。當然,她們現在所猜疑的表面上是雷瑾是否對她們有偏見,有偏心,實際上還是老問題——她們能在平虜侯府有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和地位?畢竟,平虜侯的大婚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到了,患得患失的小心思總會有點。
天魔妙舞,混跡江南作浪蕩子的時候,雷瑾就見識過很多,就算是充滿了搖魂蕩魄內媚之力的天魔舞,也動搖不了他的心神,何況是現在?
雷瑾只是笑吟吟地靜觀妙舞,摟著燕霜衣這絕色尤物在懷裡,也並沒怎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