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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部分

與人對決火拼。 他們更以為,在這曠野裡撞上山海閣與人火拼,僅僅是他們的運氣問題。

而追尋‘御史贓銀’、‘寧王藏餉’未果的蕩寇盟,那些自命為名門正派的衛道士們,還有其他那些個三山五嶽地好漢豪傑們,本來都是想從‘御史贓銀’、‘寧王藏餉’中分得一杯羹,巴巴的跑來巢湖地方大肆搜尋,卻是忙來忙去也沒撈著半根銀子毛壓箱子底,俱是心火煩躁,一腔的懊惱,正欲各奔前程之際,這時卻聽得傳聞,道是山海閣要在某處與人火拼,以決定鉅萬藏銀和稀世珍寶的最後歸屬,這如何不令人心動哉?

一時間,不管是衛道士們,還是三山五嶽的好漢豪傑,盡皆蜂擁蟻聚,到處聯絡友好,打聽門路;又或者壓迫各地的城狐社鼠討要訊息。 那種對銀子地熱切勁兒,再無他事可比得了的。

但銀子歸銀子,蕩寇盟收到了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夜航船’餘孽的相關線報,不銜尾追殺的話,他們也不好意思再自稱什麼‘蕩寇’了。 至於半途湊巧遭遇到山海閣門下,他們少不得也是要‘替天行道’的,不殺出個甲乙丙丁子醜寅卯,‘蕩寇盟’的字號豈非白叫了?

於是乎,蕩寇盟以及三山五嶽各拉山頭的好漢豪傑,都是非常湊巧的向著營壘所在趕來。

而炮火、號炮、旗花煙火等等,就象是暗夜裡的指路明燈,將所有地有心人都吸引了過去,然後彼此糾纏,白刃相向,再也搞不清楚誰是誰地仇家了。

戰鬥攻殺越來越激烈,彼此混戰,各不相讓。

這是混亂的夜,這是血腥地夜,也是懵懂的夜,更是貪婪的夜。

……

耳中響起無以言詮的顫鳴聲之時,雷瑾正率隊急速回趕,尚在半途。

曠野中,天宇下,長嘯宏烈,綿綿入耳。

聲浪如同橫過天際的狂飆怒潮,一浪高過一浪,到了最後,便如同九天雷音,響徹天地。

嘯音轟傳,霸道無比。

前一刻,人們還能辨別出嘯音的種種轉折變化,轉眼間,千迴百轉的嘯音不可思議地猛烈擴充套件,引動天地共鳴!

天下地上,彷佛在一剎那,幻化為波濤洶湧的七海大洋,巨*狂濤,呼嘯而來。

霎時間,地動山搖!

霎時間,驚心動魄!

威猛無匹的嘯音從耳中直貫心神,悠長的嘯音顫動。 每一次宏大的波動,都讓天地為之共鳴鼓舞,都讓雷瑾渾身的氣血為之沸騰,為之震撼。

是‘殷雷震’!

元老院忍不住出手了?

雷瑾倏然止步,若有所思,微微咬牙,好不容易將武當、蕩寇盟的人引過去,讓他們這麼一攪合,借力打力這下是玩不成了。

這就是元老院的底限麼?

雷瑾感應著遠方劇烈而宏大的氣機波動,暗自思忖。

甘露二年的冬天,應該會很熱血吧?

雷瑾現在已可以斷定,這一場亂戰下來,必定餘波不絕,也許還將有一連串的血腥爭鬥,在今後的時日裡不斷上演。 佔了便宜的,吃了虧的,新仇舊恨,各自都有需要清算的理由,江湖喧囂,不死不休,總是需要許多猩紅的鮮血來祭奠,許多熱血的生命來點綴。

刀槍叢裡滾過來,死人堆裡爬出去,疆場彼此彎弓月,流盡了,荒原血,不外如是。

也許,只有漫長的時光,才能沖淡彼此的血腥記憶。

誰贏了,誰輸了?

誰成了,誰敗了?

誰又說得清,誰又算得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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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4

修改

第六十卷

第一章 凡人的煩惱

霧籠山城,溼氣很重。

隨著高亢的川江號子,兩條上水船,一前一後緩緩向朝天門碼頭靠了過去。

青麻石砌的階梯很寬,得光滑,在現在這個淺水季節,高得幾乎看不見頂,持著扁擔等著人僱傭的苦力夾道而立。

寒冷的江風,吹走了殘留在眼角的睡意,裁縫霍起隨著人流下了船,腳踏實地,心頭卻一片茫然,站在階梯底下四處張望,他卻沒有什麼特別目的,也許只是想讓寒冷的江風吹走心頭的煩悶。

霧還沒散,整個江面霧濛濛,近十萬人口的重慶府城都在濃霧的覆蓋下。

作為川東重鎮,重慶府是來往客商必經的中轉站,出川入川,各種各樣貨物在這裡集散,來往客商也多在這裡暫作停留休整;客船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