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城上官軍向城下掃視,只見黑壓壓的騎兵隊不斷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冒出,象潮水一般湧來,各色旌旗呼啦啦作響,凜凜軍威,氣吞山河。
城上將官只覺心頭髮涼,嘴裡發苦,內外交困,這長安城怕是守不住了。
“去!”雷瑾吩咐一個軍府的軍吏,“拿本爵的平虜將軍印信軍符和城上守軍交涉,讓他們儘快開啟城門,我們好進城去!”
“傳令,全軍就地宿營警戒,搭起軍帳。”雷瑾吩咐另外一個軍吏。
雷瑾其實一點都不著急進城,他要等城裡的亂子差不多完事了再進城,以數萬鐵騎的威壓之力,收拾長安的殘局,現在就是守軍畢恭畢敬地請他進城,他都會找出種種理由搪塞、拖延,以撇清自己與長安暴亂的關係,幹掉欽差梁太監,又搞掉皇族藩王,這事情倘若與雷瑾緊緊的聯絡在了一起,對目前的雷瑾和西北幕府而言,這在帝國的輿情上是毫無好處的。
號角轟鳴,兩路平虜軍就在長安守城官軍的眾目睽睽下,自顧自的分別在長安西門、北門外搭起軍帳宿營,各自派人照料馬匹、派遣警戒、巡邏、哨探,不一會兒,長安城下就出現兩座綿延寬廣防衛嚴密的野戰軍寨。
秦藩國主的護衛,死守王府,到如今已經是死傷無數,外援斷絕,何況‘賊人’已經強攻進了王府,不斷湧入王府的‘賊人’數量之多,甚至讓秦王心中疑心大起,但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已根本不容許他多想。
滿臉菸灰的秦王,看看撲在王府府城堞牆上,坐靠在牆垛下血流披離、奄奄一息的眾多護衛士兵,又望望牆下與滾木、擂石、亂箭混在一起,堆積如山的‘賊人’屍體,他突然覺得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吶喊聲、廝殺聲稍歇又起。
爬上牆頭,躍進內院,揮舞著刀斧砍殺著王府護衛的‘賊人’兇悍冷酷令人戰慄,總算是秦藩國主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