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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人的邊軍銳騎還沒有打到晉南時大撈一把,否則等總督王鑑川的追剿兵馬一到,可就不大好和他翻臉了,誠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也。

緊接著,雷瑾在部署各軍行動,分劃區域的同時,還下達了一個秘密指令到各部千騎都統的將官這一級,指示千騎都統以上將官,此次晉南作戰可以攻擊的物件:一是在晉南活動的流民軍,允許其投降接收整編,凡不從命者,徹底消滅之,並可以表露雷氏名號;二是晉南目前尚未被流民軍攻破的土豪堡寨,凡是能攻下來的全部攻取下來,可以驅使新投降的流民軍部眾為前驅,以流民軍的名義去攻堅,金銀、糧食、人口一律掠走,不許留一粒糧食,不許留一個人,只當是流民軍籌餉,不許洩露雷氏參與其中的機密。

雷瑾的命令如同惡魔的獰笑,很明顯的要對晉南來一次無差別大規模掃蕩,至於死多少人暫時無心考慮。

於是,晉南的許多流民軍營地,都是在接到雷氏精騎的最後通牒,負有看守營地之責任的流民軍頭領還在商議爭論是降是戰,未曾定案之時,便已經被河西精騎長驅直入,拿下了主其事的所有頭領,那時節就是不降也得降,降也得降,根本由不得他們作主了。

其實,雷瑾從各方面諜報綜合所得,深知流民即饑民的道理,這些個聚眾造反的流民軍,不過是活不下去了才鋌而走險,起而造反,鐵心造反者甚少。至少在起事之初,他們誰也沒有想過要改朝換代。往往在官軍剿撫並用的手段下,答應給他們牛、犁耕種,並讓他們的妻小吃飽飯時,流民軍中的將士便人心離散,都渴望著過正常人的日子。以前喬行簡也是憑著這一手博取到了帝國侯爵的爵位,關鍵是朝廷主其事者必須頭腦清醒,遇事不慌,善於安撫,而朝廷又有足夠的糧食和銀子以兌現承諾,否則一旦官府言而無信的事情發生個一兩次,再被有心人藉機一鬧,就再也難以用安撫的手段平息亂事了。

雷瑾看準了這一點,在最後通牒中以雷門世家的信譽擔保,通告流民軍——只要他們投降接受整編,一保證既往不咎,二保證他們一家妻兒老小今後有飯吃有活幹。再加上強悍武力的威壓,迅速收編了幾十萬流民軍潰散部眾和流民軍眷屬老小。說是說整編,其時也就是讓這些投降者一層層地推選出他們自己能夠信任的頭領,以便層層各負其責,不致於在運送、分發糧米時以及在轉移途中出現混亂,並且一邊整編一邊轉移,將晉南收編的流民一批一批向陝西方向轉移,拉長流民轉移路線,避免流民過多集中一地,出現難以彈壓的局面。

對於雷瑾來說,各股流民軍抄掠的糧食是比較多的,在目前的幾個月里根本是一粒糧食都不用他出,純粹是慷他人之慨,將流民軍攻城拔寨用鮮血和人命所掠取的糧食再用回到這些流民身上而已;而被流民軍充作軍餉以及被一些流民私分的金銀財寶自然都讓雷瑾給一體抄沒,正好沒人運這些金銀,順便就讓這些流民作了苦力搬運金銀,一舉兩得。

而雷瑾剛剛編伍的二萬步軍,也被雷瑾拉上戰場,直接接受戰火的錘鍊,去攻擊和收攏那些潰退下來的流民軍部眾,同時也順便檢驗和磨練那幾個上任沒幾天的堡主、寨主們統馭下屬部眾的能力、把握全域性的能力、周密部署的能力。

短短的三五天工夫,晉南烽煙瀰漫,到處是廝殺叫喊的聲音,整個局勢更加混亂不堪。

等到總督王鑑川率領的兵馬一路追剿到晉南時,晉南一帶,霍州、平陽、運城、潞安(即上黨)、澤州、蒲州、河津等府州,早讓雷瑾的河西精騎和一些所謂的‘鄉兵勇健營’給收拾得七七八八,暫時恢復了地方平靜(流民們大多數都讓雷瑾打發走了,不平靜才有鬼了)。

戡亂有功的雷瑾卻也不肯馬上就走,老實不客氣的坐鎮蒲州,催討戡亂錢糧。

想那山西商人做生意遍及帝國內外,晉商之富也是帝國知名的,晉南蒲州、運城、平陽等城都是鉅商雲集之地,這些繁華大城,正是雷瑾要敲一筆才肯走的原因,不敲白不敲,敲了也白敲。

雷瑾雖然對王鑑川這個軍門大人客氣得不得了,但他還是獅子大開口,向晉南鉅商攤派催要“戡亂銀餉”共三百萬兩整,卻是一錢一厘都不肯少,連晉南的雷氏族裔也不能免除,加上雷瑾這裡又有精確諜報的支援,攤派給各家鉅商們的份額,恰好是他們這些山西土老財拿得出但是會很肉痛的數額。

有感於晉南混亂局面的迅速平息有賴於雷瑾之力,況且雷瑾受命戡平陝西亂事,陝西情勢如果迅速平靜的話,山西日子就會比較好過,因此在王鑑川的暗示勸說下,各家鉅商還是湊齊了戡亂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