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這下就可放心的等著與河西精騎會合吧!
遠來接應的河西精騎,計算時日應該差不多到了,怎麼還沒有訊息?
雷瑾暗忖。
馬鳴風蕭蕭,紅日照大旗!
一杆火紅的“雷”字大纛高高飄揚,秋風吹過,獵獵有聲。
猶如天雷行地一般,蹄聲隆隆,彷彿數十里外亦可聽聞。
鼓角轟鳴,兵甲鏗鏘,旌旗飛揚,數萬精騎如同移動的森林,徐徐而來,激起煙塵滾滾,正是自蒲津關跨過蒲津浮橋,東來接應的河西精騎。
雷瑾率領護衛騎隊背對中條山列陣,迎候著遠來的河西精騎。
河西精騎越行越近,馬蹄起落,大地在隆隆的顫抖。
寒光閃閃的兵刃刀槍,紅黑相間的戰袍甲冑,高高飄揚的各色旗幟,頂盔貫甲的精騎軍士,軍容威武雄壯。
當先小馳的是一隊輕甲騎士,約莫只有兩千人騎。
馬是雄健無比的涼州大馬;甲是樸實無華的棕黑色兩當護身皮甲,有披膊;火紅的披風不時在風中揚起一角,如同飛騰的火焰。
這一隊騎士所用武器並不制式劃一,光是刀的式樣,就長短輕重寬窄曲直銳鈍各各不同,至於長槍馬槊狼牙棒斧戟鞭鐧金剛杵之類五花八門的兵器更不用說了,連每個人的弓都看得出是各依所好,無一相同。
他們雖然只是輕甲,但縱騎前進時顯露出的那種陰森凌厲,極其威武強悍的氣勢,卻是最為壯盛。
緊隨這些輕甲騎士之後,是一支人馬俱披鎧甲的威武騎士,約有五六千之眾,一律外罩紅色半臂戰袍,標槍、佩刀、箭壺、弓袋、騎盾、紅纓長漆槍、渾鐵馬槊、狼牙棒等一應俱全,全副武裝。
再其後是一支約莫六七千人的騎士,沒有披披風或半臂戰袍,全部是兩當輕甲,除了人人攜帶有弓箭之外,主要是馬刀和長槍,少量的鐵矛、標槍,人人面容沉肅,讓人感覺到一種無言的威嚴煞厲,尤其是飄揚的認軍旗上繡著一條讓人一看就感覺冷嗖嗖的黑色怪蛇,似欲竄咬撲噬之狀,更是令人驚悚。
而另外一支衣甲迥然有異的騎隊則高擎著兇狠猙獰的狼頭大旗,也是一色的輕甲,甲冑鮮明,鞍韉整齊,主要以弓刀武器為主,少數騎士也裝備了槍矛一類的長兵器。
這四支在衣甲旗幟上有著明顯差別的騎隊,唯一共同的是同樣的強悍,同樣的蘊藏著可怕的戰鬥力。
列陣於雷瑾身後的護衛騎隊的騎士,以往並不是沒有見識過戰力強橫,兇悍善戰的騎兵部隊,即使是剛剛對手交鋒過不久的流民軍,流民軍中主力的精銳騎兵,論單對單的個人戰鬥力,其實也未必就輸給眼前這些河西精騎的騎士們,但是作為部隊軍伍協同作戰的整體戰力,僅是透過眼前浮光掠影的粗略觀察,就很明顯的看出流民軍騎兵在整體協同戰力上,與河西精騎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只看河西精騎行進間,從各個細微處表現出來的那種無以言詮的協同呼應,自然流暢,沒有絲毫生硬的痕跡,就知道這些騎士,互相之間的戰鬥默契達到了一種什麼程度,這種默契甚至很難讓人相信,他們只是經過了嚴格而艱苦的訓練就達到了這種程度。
兩萬河西精騎步調一致的在距離雷瑾千步的地方駐馬不前,不動如山。
雷瑾微微含笑,看著統領著兩萬河西精騎東來的四位統軍將領策馬出陣,疾馳而來。
統領著護衛親軍的是明石羽,統領著獨立近衛軍團的是“劫餘刀”溫度,統領著黑蛇軍團的是萬騎都統雷坎雄,統領著鮮卑突騎的是鮮卑吐谷渾酋領之親弟慕容野驢,這慕容野驢就是曾在塞外與雷瑾並肩戰鬥過的戰友,極其驍勇善戰的吐谷渾悍將。
護衛親軍、近衛軍團、黑蛇軍團、鮮卑突騎,這些精銳騎兵的到來,意味著晉南局勢將會因為力量對比的變化而出現微妙的不同。
雷瑾先和慕容野驢寒暄一番,然後又和幾位親信部屬聊了幾句,當即下令:“大家準備著在晉南和流民軍打一仗,打完了咱們就班師凱旋。”
雷瑾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吃了流民軍不大不小的一個虧,早想著要找補回來。何況此時,流民軍大潰敗的訊息已經傳到晉南,趁著晉南流民軍惶恐不安的時機,雷瑾正有意收降潰散的流民軍及其眷屬,現在不趁火打劫,還等到什麼時候?
現在精兵在握,正好讓遠道而來的河西精騎發發利市,流民軍抄掠所得,由於放糧給貧民的緣故,流民軍的糧食未必很多,金銀卻肯定是不少,正好可以取為己有,以助軍餉,趁著軍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