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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部分

招惹就是了。

但是眼見雍容在自家門首卸下行李,獅子苑的迎賓知客坐不住了,便上了前來,要問來意。

雍容這廂一邊卸行李,一邊卻仍在思忖上頭的命令。

自打被‘修行師範’雷瑾指名要到西北,出身嶺南雍氏的雍容便被安插在軍府斥候局辦差,也曾有調入鬼魔部隊獵殺隊的資歷,歷年積累軍功得以授勳‘輕車都尉’又一‘驍騎尉’又一‘雲騎尉’。

平虜侯麾下的‘軍府斥候局’與‘軍府秘諜司’雖然同樣屬於軍府隸下諜探衙署。但從‘斥候’與‘秘諜’的稱謂上便可看出明顯區別。事實是‘斥候局’的諜探更象軍人一點,其職司許可權也比較狹窄,主要側重在臨戰之前和交戰期間打探偵察敵軍、友軍以及其他非我方軍隊的遣調、戍守、進駐、移防、將帥、城壘、輜重、糧秣、器械、員額、傷病、損耗等部署詳情、最新的軍隊調遣部署動向以及傳報軍情等,其人員也多從軍官、銳士中選拔;而‘軍府秘諜司’的職司許可權則較為寬泛深廣,雖然也極為注重打探所有與軍事關涉的諜報,但卻又不僅限於此,更不會僅限於戰前、戰中乃至戰後的階段,因而其人員的來源複雜,雖然資深銳士仍是首選,卻也有許多諜探是從其他暴力衙門、諜報官署選拔。

雍容在此之前一年已經被調出‘軍府斥候局’,在‘軍府秘諜司’充任軍官,‘特簡’‘署職參將’銜,仍為武職正五品,如今又剛剛從‘軍府秘諜司’ 借調到‘南寧經略府’的‘秘諜斥候司’聽命差遣,‘臨時品階’加授為‘武職從四品’。

這次出‘喀什米爾’河谷,南下‘斯利那加’,雍容除卻受領了‘南寧經略府’交付的先遣前哨、部署耳目、調整線人等命令之外,卻還負有偵察監視‘不列顛東印度公司’商情動向的使命,這都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包辦的,自然要想辦法儘快拉起一支隊伍,形成自己的一套勢力班底才行。

想想數年之前,當時一同受教於‘修行師範’雷瑾門下的昔日同伴,如今已經天各一方。各有成就,雍容還是有些懷念那個時候。

在‘修行師範’手中,得了《風雨山行圖》武技精髓的李璇,現在已經是西征元帥府麾下的一員驍勇戰將,統領著一支兩萬人的‘奴隸選騎’;北直隸劉家的劉逸雄,得了《蒼鷹圖》,在軍府‘鬼魔部隊’那是一路積功升遷,如今已經擢升為秘諜總部‘血匕首部隊’(職掌秘諜部內部的保密鋤奸、制裁叛逃等事項)指揮,手握重權;至於得著《夜山》絹本的金蟬,行蹤神秘,雍容只聽說他原來直屬於平虜侯的麾下。具體幹什麼並不清楚,後來竟是以西北軍功爵‘虎賁壯士’、民爵‘四級良工’,再領西北私授官爵‘世襲開疆宣撫使’的身份,網羅了一幫手下,跑到黑海開荒去了,據說他在那裡得到了一塊不小的世襲采邑封地,想必也是軍功赫赫的緣故才能得此殊榮,甚至負有什麼特殊使命也未可知。(第五十七卷第四章)

至於雷氏一姓的子弟,譬如得到《千山》的雷琰,現在也是了不得,財雄勢大,在北印度、南印度各地,都有他的不少產業,手上掌握著包括標行、車馬行、田莊、礦山、工場、作坊、商行、貨棧、店鋪等等在內的許多明暗字號,手下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僕從打手無數,儼然已是一方諸侯土邦王,事實上雍容知道雷琰的手中就統率著一支萬餘人的私軍。(第五十七卷第四章、第六十二卷第六章)

就是得到《墨荷翠鳥》的雷玲,在西北火鳳軍團歷練一年有餘之後,也脫離軍籍進了賞金會館,雍容聽說她現在已經是賞金會館在北印度某個分支的總執事,權柄也自不小,雖然年輕,又是女子,但憑著她的武技、才幹、精細、敏銳以及她雷氏血裔的諸多無形便利,卻也頗能鎮壓場面,壓得服三山五嶽的好漢豪傑。

想到這裡,雍容不由得就往來時的路口眺望了一眼,路口矗立著一處軒敞氣派的‘西北會館’,實際上這‘西北會館’,就是賞金會館的另外一種稱呼,稍稍掩人耳目,避嫌而已,畢竟北印度地面還不是西北幕府治下的轄地。

這時見‘獅子苑’的知客上了前來,雍容知道他這是要問自己的來意,便不慌不忙的向‘獅子苑’的知客道明來意,他這是要住上些日子。只等同伴到來會合,便即動身。

說著話的工夫,隨手就將駱駝的韁繩交給迎賓知客,雍容昂然直入獅子苑。

‘獅子苑’,也就是這‘湖廣唐人在印商業協會’的底細,它的內涵與外延通常一句兩句話難以說個明白,總之不會是單純的中土同鄉‘會館’,雖然相同籍貫是它的首要條件,但除了召集同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