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
雷琥嘆息,“好吧,這事就這麼說定了,那些瑣細的關節就讓下邊人去接洽收拾,如何?”
“呵呵,好”雷瑾就笑,“師子府的事,二哥可有準信?”
師子府,隸屬南華總督區的‘達米爾行省’,其實是西北幕府招撫南印度諸土邦王公歸降之後特設的一個府,坊間傳言師子府很有可能在將來被提升為直隸府。現在為‘海天盟’所佔據的‘錫蘭山’大島,即是中土漢譯傳世佛經中的‘師子國’,而這新設的‘師子府’不過是因為隔海遙對‘師子國’——也就是現今的‘錫蘭山’大島——由此而得‘師子府’之名,雖說有點名不副實,但也算其來有自,不能說完全的不沾邊。雷瑾、雷琥兩兄弟交涉‘師子府’,乃是因為西北眼下正與‘海天盟’方面商榷將師子府建成貿易大港口的事情,雷瑾準備在師子府諸港口,給予通商貿易的所有商人以免徵商稅、免市舶抽分、免解赴、免博買等等待遇,包括海天盟在內一視同仁,當然西北方面也要求海天盟在‘錫蘭山’大島的所有海港,一律對等的給予西北商賈以免稅、免抽分等待遇。
雷瑾這時所問,就是在催促海天盟方面儘快給出答覆——英吉利人的東印度公司,在‘馬德加斯’、‘班貝爾’、‘加利各答’等地經營已久,已經很有了些勢力;至於在莫臥兒帝國貿易通商的西洋‘波圖加’人、‘斯班尼亞’人、‘和蘭’人等,或是勢力漸衰,或是在莫臥兒原本就不成氣候,倒是不足為慮。現在東印度公司的英吉利商人雖然畏於西北軍威,都老實做生意,不敢如何,這也是根源在於英吉利國的‘小國’與‘寡民’的現實,人口不足,其本土又距離莫臥兒極其遙遠,鞭長莫及的英吉利國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好胃口,能一口鯨吞下整個莫臥兒,當然只能玩弄瓦解分化的計謀,一步步蠶食。若是給英吉利幾百年時間慢慢瓦解控制莫臥兒,說不定能得逞了,但是現在讓西北鯨吞了整個莫臥兒帝國,那也就沒有英吉利什麼事了。事雖如此,雷瑾這兒仍是不肯輕輕放過‘租賃’於馬德加斯、班貝爾、加利各答等地的英吉利東印度公司。他弄出這‘師子府’港口免商稅、免抽分的法子,仍就是衝著東印度公司去的,擺明就是要另起爐灶,弄個大商埠出來跟英吉利搶奪行市,避免養癰成患,受制於人。英吉利商人掌握著西洋歐羅巴的絕大部分商貨銷路,現在完全予以剷除,也不符合西北的利益,那就只有抑制西洋商人勢力紮根地方了;其實也是因為馬德加斯、班貝爾、加利各答的地理形勢都極為便利通達,位置上佳,實屬上天恩賜的通商貿易口岸,西北幕府方面雖然暫時不好明搶,但預謀上計,卻也要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大商埠與之對抗和競爭,方能在將來不會受制於人,進退由我。
當然,海天盟‘大元帥’雷琥也不是吃飽了沒事做,登陸北上河中府就只是為了開司米羊絨,為了師子府市舶之事。西北與海天盟,雙方除了談‘錫蘭山’大島諸港口的商埠開放之外,還涉及很多方面的利益交換與合作。
在海天盟方面,他們想在西北幕府治下的南疆七大總督區沿海,獲得自由進港停泊、修造海船、貿易通商等許可;他們還想與西北交換訓練,即西北為海天盟訓練擅長在山地、叢林、沙磧荒漠作戰的合格勁卒,而海天盟則為西北訓練擅長海上水戰的合格水兵、船匠以及海戰軍官;海天盟的船廠可以為西北建造各種船隻,當然西北方面要向海天盟現在所佔據的地盤輸送人口(當然是戰俘、奴隸這一類);雙方還可以交換各種作物種子。
海天盟方面,還希望大量購買西北馴養的信鴿,並希望由西北方面代他們訓練運用信鴿的人才。海天盟其實有自己的一套信鴿訓練方法和信鴿運用方面的人才,而且在海上運用信鴿,與在陸地上運用信鴿還是有所不同的,但海陸差別並非不可克服,只是信鴿需要多點時間適應一下而已。但是西北的優勢在於,西北訓練信鴿的規模很大,譬如官方有多個專門官署分頭負責,馴養、繁育、運用的經驗也很豐富,還建立了一整套軍用官用的鴿驛;另外在民間,西北的民信局也比較繁榮,民間繁育運用信鴿的商社頗為不少,也是各有各的絕活;西北的官方賭彩、賭賽非常興旺,賽鴿也是其中一項,許多鴿場就靠著養信鴿參加賭賽或者出售可參加賭賽的信鴿、鴿種來賺錢。海天盟在這方面是遠不及西北幕府的,所以隨著他們在南洋佔據的陸地、島嶼越來越多,內部各方勢力又在醞釀建立他們自己的王國,信鴿用量當然很大,這就使他們將目光投向西北治下,希望能夠外購足夠的信鴿,以應付通訊。
除了信鴿,西北的軍犬以及鷹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