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西行百餘里,天色將黃昏。
兩隊精悍騎兵,一出現在地平線上。 就開始策馬以快步接近目標,逼近到數百步開始馳步衝鋒。 目標直指一個遊牧部落的宿營地。
騎兵衝鋒,雷霆萬鈞,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以東流到海不復回之勢直衝而去,鐵蹄踏破蒼茫,大地發出震天地轟鳴,聲勢驚人。 懾人魂魄。
衝鋒的馬隊距離部落營地只有不到三百步了,一轉眼間,騎兵馬隊就已經衝到眼前,速度如狂風閃電,洪流奔瀉。
馬蹄聲聲,轟隆如同悶雷,越來越大。
部落地男人們握緊手中地刀槍,手心額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冒汗。 他們甚至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戰馬背上,那些騎兵眼中,嗜血冷酷地光芒。
箭雨傾洩,飛蝗翔集。
一馬當先的騎兵馬隊繞營而進,利箭不斷拋射到空中,劃出一條弧線。 呼嘯著從天而降。
部落營地中,不斷有人在騎弓手的箭矢急速攢射下喪命。
第二撥的騎兵,緊隨跟進,飛馳中紛紛射出箭矢。
箭雨密集,部落中剩下地男人,鬥志很快消磨崩潰,開始有人慘號著四散奔逃,防線立刻亂作一團。
第三撥的騎兵不再是輕騎弓手,而是渾身披甲勇力過人的陷陣重騎,這時侯趁著部落營地的紛亂。 衝進了部落營地。 展開屠殺。
陷陣重騎也只是相對於各類輕騎兵而言,他們內著鎖子甲。 外披魚鱗札甲,圍脖、戰靴都內襯了鋼絲網甲,陷陣衝鋒時都使用長大粗重的兵器,如馬槊、鐵槍、狼牙棒、銅錘、劈山刀,通常一人配有多匹戰馬。 平虜軍的精銳重騎,一人通常有四五匹戰馬輪流換乘,同時還各自帶著弓箭、標槍、投斧、套索、、乾坤圈、飛爪、火銃、小號佛朗機等兵器軍械,他們的馬匹都是精挑細選的戰馬,不但負重力大,耐久戰驅馳,而且短程衝刺地爆發力也相對較好,因此主要就是在前鋒輕騎以多撥密集箭雨打亂敵方防守陣形之後,適時發起陷陣衝鋒,趁熱打鐵撕開敵方的密集防線,突破敵方部署的防禦陣形,攪亂敵方陣腳,使己方軍隊得以跟進,迅速擴大戰果,從而達到最終分割擊破敵軍,戰而勝之的目的。
重騎兵的武器長大沉重,用來衝撞敵陣最合適不過。
恐怖地標槍、投斧,被衝鋒重騎藉助馬匹衝鋒之勢,擲入部落營地當中,風雷狂嘯,急如冰雹,部落中相繼有人慘號著倒地不起。
衝鋒重騎隨後趁勢衝擊營地,揮刀舞槍,迅猛進擊,鮮血飛濺之間,慘號與吼叫聲此起彼伏。
這完完全全是一面倒的大屠殺,如宰豬羊一般,勝券已然在握。
在平虜軍西征大營主力奔襲烏茲別柯汗廷,尋敵決戰的同時,西北幕府轄下各路偏師也在七河地區展開了大規模的報復性清剿掃蕩、長途掠襲,比如對這個邊境部落的奔襲,只是大規模掃蕩掠襲中再平常不過的一幕罷了。
對七河地區的清剿、掠襲戰事,其中又以伯顏察爾家族名下的‘獅鷲十旗’軍團、顧始汗名下的青海蒙古部騎兵的掃蕩襲擊最為犀利、血腥和殘暴。
‘獅鷲十旗’軍團在葉爾羌戰事基本結束之後,即將駐防任務交割予西北地步兵軍團,全數調往蔥嶺以西地區征戰,這一次便是與青海蒙古部聯手對七河地區地邊境部落進行掃蕩掠襲,不管是薩非伊朗的邊境部落,還是烏茲別柯汗國地邊境部落,凡是不望風請降者,一律予以掃蕩滅殺。
而青海蒙古部中的瓦剌騎兵,對掃蕩烏茲別柯部落最是下力氣,畢竟他們一直夢想著重返被烏茲別柯汗國佔據的草原故鄉。
大大小小的礦場主、牧場主、農莊主、工場主、作坊主們,從內地出嘉峪關,萬里迢迢跑到西域開牧場、辦農莊、建工場、設商號,都是為了發財,但一直苦惱於奴隸做工人手的不足——大量的葉爾羌精壯人口被西北幕府編遣為奴隸軍團,雖然也時不時向外發賣一些桀驁不馴的奴隸,但這並不能讓各家財東們滿足和滿意。 他們需要的是溫馴而不那麼桀驁難馴的傢伙,比如奴隸商人從印度販賣來的奴僕——現在戰端一啟,他們可是樂壞了,這下做苦工的奴隸都有著落了。
礦場主、牧場主、農莊主、工場、作坊、商社、商團紛紛向賞金會館開出一張又一張的捕奴大單,甚至直接向奴隸商人開出了定金若干,搶先訂下奴隸若干;甚至還有膽子大,自忖武力不弱的東家,自己組織牧工、農工、護院,追隨在軍隊後面,就地收買軍人們俘虜的奴隸或者搜捕部落中逃出來的零星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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