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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東西’了。

江娉則忙著找人去給翠玄涵秋“善後”,拆換雕花門,清理掩蓋一切新房中與喜慶氣氛不契合的痕跡,這都要趕在雷瑾應酬完所有賓客,回到洞房安歇之前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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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3。27釋出

第六章 合巹之日歡同樂 雕闌此夜風兼露

夜闌風寒,金樽酒頻。

燈影搖紅,人猶未散,洞房已熱熱鬧鬧地鬧騰過了,合巹酒也喝過了。

雷瑾的身份地位、長期手握權柄而形成的威嚴氣度、還有心狠手辣的名聲,都讓人畏而卻步,沒有誰敢在他面前太放肆。

所以鬧洞房歸鬧洞房,不過卻沒人敢嚷嚷“新婚三日無大小”,象鄉里鄙俗那般沒大沒小地鬧洞房,而是自動地以比較風雅的方式鬧騰了許久,都小心的把握著一個分寸,不敢越過雷池一步。

直到雷瑾將新娘子的紅蓋頭一一挑了,那些貴婦仕女,還有一幫喜鬧愛頑的男女這才嘻嘻哈哈的各自散去找樂——

在王府各處有幾處歌舞戲臺,聽戲、聽曲、聽歌,都可以徹夜不眠,盡意樂呵;

手癢想抹骨牌鬥葉子,也不愁沒有去處,就是賭些別的玩意,也有人伺候;

喜歡就著紅泥小火爐喝兩三杯黃酒,炙大塊鹿肉,鬥詩猜謎為樂的文人騷客也自隨意;

……

而雷瑾雖然是挑了紅蓋頭,喝罷了合巹酒,卻也還得返身出了洞房,回到外面招呼著各路賓朋,直到交三更了才得了空。

活動了一下手腳,雷瑾周身骨節一陣兒連珠爆響,真元內息一口氣流貫全身,立時酒意倏去,精神抖擻。

這一天的拜堂酬酢宴飲,累是累不倒雷瑾,只不過千篇一律終是讓人煩悶,要不是他年少時的飛揚跳脫性情現在已然收斂了太多,還真不容易熬下來,這一天下來,衣服也不知道換了幾身,而這還僅僅是剛過了一半,想想都有些頭痛,卻是得撐住。

“蒙先生這會在哪裡?”雷瑾問身邊的侍從道。

“侯爺,蒙先生在東廂裡獨自個吃茶吶。”

“那好。我們過去。”

雷瑾進了廂房,卻見蒙遜坐在案前奮筆而書,不知在記著什麼。

便踱了過去,問道:“先生好雅興啊,記些什麼呢?“

蒙遜回頭看看,擱下毛筆,起身作揖笑道:“侯爺,我這兒把些待辦的事兒按輕重緩急一一列明,免的丟三落四,也好分派人手一一去辦。”

打今年起,西北幕府取消了‘官府封印’的舊例,年節休沐迎春,普天同慶,但是各官府衙署都得留足人手輪值辦事,堂官、衙官若不輪值時,則在家或是出門都得報備去向。

至於象劉衛辰、蒙遜這樣的高階幕僚,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真正休沐的時候,何況雷瑾現在在很多事上都是樂得當‘甩手大掌櫃’,公事政務,雖然皆有預聞,卻極少插手干預。各衙署的職掌劃分都比較清楚了,該著長史府定奪的公事,除非比較明顯地違反了職掌條例,否則雷瑾絕不會去插手干預而自壞了自己一手訂下的規矩。亂法必亂政,雷瑾很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雷瑾呵呵一笑,脫了身上斗篷,坐在火爐旁的交椅上烤了烤,道:“蒙先生明日還得遠行,就不要忙得太晚了。明兒,本侯也沒有空替先生餞行,就趁著這會有空,以茶代酒敬先生一盞吧。”

蒙遜呵呵笑道:“為侯爺效勞,那是屬下應該的。”

原來,蒙遜還得以幕府長史的身分南下成都,與四川執政府執政獨孤嶽會合後一起東行,到夔州府去迎候孫氏送親船隊。

這孫氏的送親船隊卻是比預定的行期大大遲延了,按原定的行程,這時候怎麼都應該到重慶了。

很顯然在西北幕府的迎親船隊與孫氏送親船隊會合之前,孫氏船隊已然耽擱了行期,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行期拖延就是了。

雷瑾略略再與蒙遜說了一些公事,便在蒙遜的再三催促下,起身做別,自轉回後院去了。

在蒙遜而言,這洞房花燭之夜,他又豈能以這些個並非十萬火急的政務公事煩擾侯爺,平白招來諸位侯府夫人之怨?

輕輕解開身上的斗篷,身著大紅蟒袍的雷瑾緩步而入。

一身紅豔的綠痕,正在與江娉說著閒話,雷瑾瞥了瞥一旁的食盒,也沒言語。

江娉見雷瑾入來,起身斂衽萬福,就要告退,雷瑾在她臉上掃了一眼,道:“怎麼了?眼睛紅紅的,誰惹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