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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的涵義。

“先父是允武公。”江娉喟嘆一聲,說道:“涵秋妹妹,我們所有的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你怎麼會投入峨眉派門下的?”

“先父當年帶著先母還有奶媽遠行進香,確實遭遇了流寇潰兵,當時先母已然死於流矢,先父拼命保護奶媽和小妹,正當不支,情形萬分危急之時,峨眉派到漢中採藥的一隊修道之士驅散了流寇的潰兵,解救了先父。

當時家師喜歡小妹的根骨天賦,流露出欲收小妹為徒的心意,先父思慮再三,籌謀良久,這才令小妹投入峨眉門下,而且為了不讓人打擾小妹修行,乾脆編造了這麼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

想不到,這麼一個故事竟然騙倒了不知多少人。”

翠玄涵秋冷冷一笑,她很清楚雷瑾手下的內務安全署,還有雷瑾親自掌握的軍府秘諜,甚至秘諜總部的馬錦都曾經派幹員一而再再而三地仔細調查過她的底細,若不是當年江允中一時心血來潮撒了彌天大謊,而那從小撫育她的奶媽也一直在峨眉派的庇護之下,使得西北幕府的各秘諜衙署都不曾把這幾個‘不相干’的人聯絡在一起,很難想象西北幕府那些負責雷瑾護衛事務的軍政官員,肯容許她這麼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接近雷瑾到如此‘危險’的距離。

而雷瑾雖然明知她是個‘危險人物’,偏偏秘而不宣,偏偏不斷將自己的破綻、弱點暴露在她的面前,不斷的挑戰著她的忍耐極限,她可是一忍再忍,忍到如今作為一項利益聯盟的交易而嫁給這個男人,似乎仍然要忍耐,繼續忍耐。

兩姐妹不知道什麼時候摟抱在了一起,哭成了淚人兒,好一會兒,這對堂姐妹就在那裡說著各自的動盪經歷,翠玄涵秋的經歷其實比較簡單,就是打小起就在峨眉修行,然後到雷瑾身邊當貼身護衛,而江娉則在天馬園血屠之夜前也甚是平淡,只是那一夜平地起風波之後,生活變化已然極大,再回不到從前,她也不想回到從前。

“他平時對你好嗎?”翠玄涵秋問道,這自然是指雷瑾而言。

“侯爺待我挺好。”江娉說道,對雷瑾的那種怨恨其實在她已經非常的淡薄,她滿足於目前的生活。這卻不能怪她,家族的意義在她被嫁給馬如龍作妾的時候就已經淡薄,她江娉並不是那種心繫家族的人,再者,花蕊夫人問得好“二十萬人齊解甲,寧無一個是男兒?”,家國興衰的功罪如果讓一個女人或者一群女人來完全揹負也實在是夠悲哀的,如此之家,如此之國,不衰敗下去又怎麼有天理?或者,這應該是男人們的恥辱罷。

“小妹真想一劍把馬錦給殺了。”在回回馬氏一族的內訌中,站在馬金泉馬金玉一邊的江氏因城門失火而殃及池魚,整個江氏一族被馬錦算總帳搞得七零八碎,馬錦正是江氏一族突然敗落的罪魁禍首,而雷瑾自然也難逃罪責,沒有人相信在回回馬家的內訌中,雷瑾沒有玩什麼陰謀詭計。如果有人這麼說,一定有很多人用極度懷疑的目光看著他,怎麼可能呢?你小子是不是拿了雷家的好處?雷家可不是慈悲為懷的寬容家族,他會沒有玩陰謀詭計?那最後馬錦是投靠了誰?馬啟智又是投靠了誰?你小子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嗎?你怎麼這麼弱智?你去騙鬼,鬼都不會信你吧?

“馬錦無論是在回回馬家一族各宗支,還是在西北迴回人各大姓中都是叫得響的人物。輕易動他不得。

而且侯爺很信任馬錦,秘諜總部的許多事務馬錦都參與其中,又親領夜梟堂,其本身武技也極其高明,這是我聽侯爺說的,侯爺還說這馬錦與一個神秘而龐大的勢力有密切的聯絡。”江娉說道。

“那侯爺為什麼還能容忍他?”翠玄涵秋疑惑的問道。

江娉輕輕說道:“涵秋妹妹啊,象侯爺這樣的人,他如果能百般的容忍一個人,自然是因為有用這個人之處,或者說這個人必有讓侯爺容忍他的地方,或者是才能,或者是才學,或者是財富,或者是容貌,或者是緣份,總有一樣可取之處。

否則,他又何必容忍?”

“是啊,”翠玄涵秋頷首認同,“他確實不用容忍對他毫無用處的人。”

“哎呀,水都快涼了,趕快擦洗乾淨身子,換身乾淨衣褲,等著侯爺來挑你的紅蓋頭罷。雖然不太忌諱這些,還是不要被其他人知道的好。以後住到一塊了,想說多少話都有時間。”

“嗯,”翠玄涵秋匆匆忙忙的擦洗了身子,換上了一套新的小衣褻褲,又重新把紅羅大袖的新嫁衣穿好,戴上鳳冠,蒙上蓋頭。

在那一瞬間,翠玄涵秋有了一種感悟,似乎她已然能放下心裡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