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說幾句話的,這下便開不了這個口了,只得作罷,怏怏地回自家鋪子,幫著程青彥上門板去了。
吃晚飯時,葉昊天故意沒和五月提看戲,滿心希望她忘了這事,誰知飯後五月快手快腳地收拾完桌子洗乾淨碗,對他們說了聲:“爹,娘,我去找表哥看戲了。”就徑直出門往程青彥家而去。
葉昊天嘆了口氣,和程青蓮對望一眼,搖了搖頭。女兒真的是長大了,前天為了和表哥一起出去,好幾年都沒對他這樣撒過嬌的五月拉著他的手臂軟磨硬泡了半天,真是想想就心酸啊!
以往飯後,葉昊天都會先把藥鋪和醫館內白天使用過用具物品整理好,再和五月討論一下白天所看過的病例,同種型別的疾病,還可能有怎樣的病機病理變化,亦或是可能出現的其他症狀。今日他卻覺心浮氣躁,東西整理了一半,想想還是不放心,回房對程青蓮道:“青蓮,我去鎮西看看。”
程青蓮知道他心思,放下手中針線點點頭,想了想又囑咐道:“天哥,你遠遠看著就好,他們若只是好好地看戲,就別說破這事,說不定五月自己還似懂非懂,只當納福是自己表哥,若是讓這念頭在她心裡落下了根,反而難辦。”
葉昊天點頭應下便出了門,匆匆向鎮外搭臺演戲處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葉大夫好心酸,女兒大了不要爹爹了!另:明日例行停更一天哈,何如修修文,構思構思神馬的,後天19:08再見哈
☆、納福膏藥
等葉昊天匆匆趕到戲臺子附近,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戲臺後側兩邊向外大概二百多尺的地方圍著一圈簡陋的布擋,留出一個缺口讓人可以買票入場看戲。
葉昊天買票進入布擋內,看到戲臺周圍情景不由得頭皮發起麻來,如此多的人,讓他如何在裡面尋找五月和納福兩人?
小鎮上平時娛樂極少,難得有個戲班子來演戲,尚未開演,戲臺周圍早已經圍起密密匝匝的人群,裡三層外三層的,個個都翹首企盼。戲臺上瞧不見伶人,卻已經做好了開演的一應準備,臺子兩側豎起許多燈盞,照得戲臺上燈火通明,戲臺後部拉起了一道將近兩人高的厚布,厚布上繪著第一幕的場景,青草碧綠,遠山悠揚,似是那放牧小童救蛇的地方。
月色明亮,戲臺周圍又點起許多的燈火,藉著火光與月光,葉昊天先在人群外圍兜了一圈,卻沒見五月和程納福的人影。
他想他們可能來得較早,站在人群中間四處張望了一下,卻見布擋內的幾棵大樹上坐的人裡面並沒有五月和納福,且樹上可以承重的枝條上都已經爬滿了人,想要從高處看下去找人也不行,只得告一聲得罪,擠入戲臺周圍的人群中尋找。
看戲的許多都是這鎮上的居民,見到是仁濟醫館的葉大夫便向他打招呼,且都退後一些留出位置給他。葉昊天也顧不得程青蓮曾囑咐他遠遠看著不要被五月發現,一心只想找到五月和納福。然而直到戲臺上開了鑼,他在看戲的人群中也來回兜了個遍,還是沒找到那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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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些時候,五月從自己家裡出來,到了舅舅家後門口,剛好見程納福推開門出來。
程納福見她已經過來,喜滋滋地說道:“表妹你這麼快就吃好飯了?剛好我也吃完了,走,我們去看戲。”
五月“哼”了一聲道:“誰像你吃飯那麼慢,我連碗筷都洗好了。”
她和程納福一起走了一小段路,到路口便停下腳步,對程納福道:“表哥,我不去看戲啦,你自己去看吧。”
程納福見她停下,便也停下了步子,卻聽她說不去看戲,不由疑惑地問道:“今天演得可是《白蛇傳》啊,白娘子是會變蛇的!而且今天是第一天開演,一定是最精彩的一出了,你怎麼不去看呢?”
五月這幾天被葉昊天看得死死的,想要去採集藥草卻不得所願,今晚總算有機會出來,加之今天又是十五,月光皎潔明亮,走在路上都能看得到自己淡淡的影子,正是去山上採集藥草的大好時機。
她不願告訴程納福採藥之事,便只道:“我不想看戲,你若是想看便去看吧,不過要是我爹孃問起,你就說我和你一起去看戲了,可別和我爹孃說實話啊,對你爹孃也別說。”說完便向著鎮東方向走過去。
程納福滿心失望地朝著鎮西戲臺方向慢慢走了幾步,回頭再看看五月匆匆而行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轉身小跑著追上她:“五月,你去哪裡?我陪你一起去。”
五月可不想他跟著,本來她找到了藥草,獨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