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心情?
她在小舟上來回走了幾趟,挺穩當的,這才坐到船艙中,瞧著外面的景緻。
沐雲辰吩咐人划船,才走了進來。
清淼將絨裘扔在一邊,抬起船艙的輕紗,說道:“雲辰,這暖湖上還真是熱,哎,你看,遠處那大船上還有人穿著夏裙。”
沐雲辰沒看,將自己的絨裘解開,也放到一邊,說道:“這暖湖自然暖。”
清淼聽著好笑。
半晚十分,小舟靠了岸邊,清淼還有幾分搖晃,緩了一會兒才站穩,沐雲辰到依舊沉穩優雅。
“你之前坐過船?”
沐雲辰點頭道:“我的封地大多是水路,自然經常坐船。”
“你當年怎麼會去封地的,濟王和江王似乎一直在峰城,對了軒王到如今也還在封地,軒王今年多大啊?”
“尚未到弱冠之年。”沐雲辰回道。
清淼來火,別弱冠弱冠的,能不能準確點呀!
她心裡咬牙切齒,卻沒有繼續刻意再問。
一來氣的清淼,將第一個問題忘在了腦後,有幾分懊惱的先向回府的方向走去。
沐雲辰不明所以,她幹嘛對著軒王未到弱冠之年的年紀,發脾氣?
唇微微莞爾,怎麼總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
華燈初上,街上行人絡繹不絕。
沐雲辰和清淼手拉著手,閒庭漫步的邊逛邊回家。
可事有湊巧,竟然遇見了沐雲伊和顧清雨。
清淼拉著沐雲辰躲在巷角,看著那兩人相依偎的美好情景,“顧清雨不是有身孕嗎?怎麼還和皇上出來逛街?”
沐雲辰笑道:“未必是逛街,相府離這裡很近,怕是又商量了什麼事。”
清淼哼了一聲,“隨他們商量,這幫棋子都不聽話,我這下棋的人還真是不容易。”
沐雲辰問道:“你昨日不是還要落一子?”
清淼唇邊笑了起來,眼睛看著沐雲伊,忽然道:“我現在就要去落子,王爺,等會兒落完子,你才能落子,知道嗎?”
沐雲辰有幾分忐忑,道:“自然,棋子是你的,你想落在什麼地方,本王怎能在半空就攔住?”
清淼綻開了笑顏,親了下他的臉頰,匆匆跑了。
沐雲辰目光定在沐雲伊的身上,沒有離開,他知道,淼淼這次要用的棋子就在眼前。
結果,其實根本不是。
當無數聲驚歎的聲音響起時,他側過目光,呆愣住了。
人群中,輕紗羅裙的女人彷彿是冬的仙子,美的熠熠生輝,幽靜的目光流轉著柔美的光芒,面紗拂面,環佩輕響。
沐雲伊的目光,深深的落在她的身上,直到。
清淼走到小攤,目光微微看過,拾起一隻翠綠的鐲子,帶在皓腕,問道:“嫦秀善琴,不知可會傷到鐲子?”
對面人立刻回道:“定不會,這鐲子能帶在姑娘手上,真是三生有幸。”
清淼微微一笑,轉過身,目光對向沐雲伊的雙眸
。
那眸中,有著驚愕。
顧清雨見沐雲伊一直目光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心裡狠狠一刺。
沐雲伊收回目光,唇淡淡一勾。
顧清雨一僵,渾身冷颼颼的,有幾分眼力見的和侍衛轉身離開。
嫦秀。
杜帝師的紅顏知己嗎?
她咬著牙。
清淼目光微笑著看著沐雲伊,和他一同到旁邊的茶肆小坐。
“見過皇上。”清淼在雅間中行禮。
沐雲伊讓她起來,說道:“杜帝師的紅顏知己,今日怎會到朕的面前?”
清淼笑道:“杜大人是皇上的心腹之一,嫦秀不想成為這之一的之一。”
沐雲伊看了她一眼。
清淼端站。
沐雲伊閃亮的眸子,帶著濃濃的笑意。
整個人絲毫看不出一點的狠辣,實則,比太后還狠千倍。
清淼坐下,聽著他開口道:“朕真是錯失了機會,不然,你如今已是朕的皇后。”
清淼微微一笑。
沐雲伊一雙眸子深邃微沉。
“如今封后爭執不下,而太后又已對你出了毒手,你可想,讓朕封嫦秀為後,釜底抽薪?”
清淼眼底一愣。
她冷靜說道:“皇上,這不是釜底抽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嫦秀只能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