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銀針不動聲色的拔了出來,他靠近那虎背熊腰的男子說道:“大哥,這酒菜灑了,你還是回自己桌子慢慢吃吧!”
這大漢也未見得多笨,接二連三的丟臉,定是有問題,他目光四處看過,就狠狠的盯在了沐雲辰的身上。
“小白臉,你竟然敢用暗器,說,你是哪個門派的!”
哈哈哈哈!
清淼心裡狂笑,捶胸頓足,為什麼每次來沁百香都這麼開心呀!不過,浪費了她兩根繡花針。
沐雲辰本就有火,瞧他竟然敢面對自己,唇緩緩一勾,眼神冷銳,道:“你是哪個門派的蠢貨?”
虎背熊腰的大漢頓時怒目圓睜,一掌向他們的桌子拍去。
沐雲辰譏諷一笑,速度極快,將他打了出去,撞壞數張桌子。
清淼驚愕的看著一臉碎掉的桌子,心裡盤算著,沐雲辰武功真比她低?她怎麼不相信呢?
瘦瘦的書生男子臉色黑了,目光陰險的看向沐雲辰,轉身扶著他大哥逃之夭夭。
清淼出聲道:“真是個聰明的人,不愧是飽讀詩書的書生。”
店小二傻眼的看著這一幕,算著這得讓他們賠多少的銀子。
這一下子,再也沒人敢瞪著眼睛看他們兩個。
還未將午飯吃飽,偏偏又聽見一陣叫罵的聲音,有幾分熟悉。
清淼走到二樓欄杆邊上,有些看不清門外,遂走回窗邊,也不顧窗邊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刷的一下將窗戶開啟。
一股凜冽的冷風,帶著冰涼的雪花飛了進來。
打噴嚏的聲音瞬間接二連三的響起。
清淼沒管他們,把腦袋伸了出去,見樓底下,站著數人。
為首的男人頭上帶著華麗的氈帽,一身價值不菲的錦緞襖袍。
“你們穆家也忒囂張了,當真以為相爺還會對你們手下留情!我告訴你,三天之內,你們若是不來相府下聘禮,風光迎娶嫡小姐,你們就等著家破人亡吧!”
掌櫃的滿臉的笑,倒也不卑不亢,說道:“我家公子不在沁百香,傳話也不是本掌櫃的分內之事。”
沈傲一聽這話,一腳踹了過去,掌櫃的踉蹌的向後一跌,差點坐地上。
沈傲鷹似的眼睛陰森的哼笑,“還敢給爺難堪?”
掌櫃的臉色陰鬱了幾分,堂堂相爺嫡女蠻橫的嫁不出去,就逼著他家公子娶,進不了穆府,就來沁百香搗亂。
他臉色冷著,道:“沈爺的話,小的傳不了,你大可去穆府前門。”
說罷,帶著人進了沁百香。
沈傲臉色瞬間陰鶩,叫道:“給爺砸!”
他身後跟著的家僕一下子向前衝去。
清淼臉色冷酷,好個顧清筱,沒想到竟然還賴上穆綿了。
甚好,三天是嗎?
這三天,我就讓顧清筱去瞧瞧雨妃,讓她們好生姐妹情深。
她離開窗戶,下了樓去。
沐雲辰跟在她的身後,隨她一起走了下去。
樓上樓下的目光也全聚在沁百香的門前。
清淼喝了一聲。
劍拔弩張的眾人都側過目光。
沈傲臉色一變。
清淼滿臉冷厲,說道:“顧清筱就這麼嫁不出去嗎?!”
沈傲恨不得上前捏死她,就因為她,侄女出嫁之日他在錢王府受了罰,也是因為她,才害的吉時變得不吉利,明明是當家主母命的顧清筱,現在成了避之不及的笑柄。
他目光萃著險惡至極的狠色。
清淼毫不在乎,目光冰冷如霜的凝著他。
沈傲瞧著她身後的沐雲辰,帶著人憤恨的離開,踢得一地的雪亂飛。
掌櫃的對清淼連連道謝,知她是公子的朋友。
清淼淺淺的笑了笑。
東方回來要延至明年春天,顧澤宇也只能那時回來,如今,她怎麼有些忍不了,想現在就對沈姨娘出手了呢。
……
暖湖上浮著嫋嫋水汽,有幾分仙境的感覺,湖上泛著好幾艘小舟,隱隱還能聽見笑聲和樂聲。
清淼激動的拉著沐雲辰道:“雲辰,我今天好開心。”
沐雲辰看著她笑容滿面的可愛模樣,道:“你若喜歡泛舟,隔三差五出來轉一圈也挺好,咱倆都開心。”
清淼連連點頭。
沐雲辰扶著她踏上搖晃的小舟,清淼有幾分擔心的想,自己會不會暈船,若是暈船,哪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