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莫鳶還是答應了嫣兒的請求。嫣兒渾身都跟笑開了花似的,中間還夾雜了一絲絲奸計得逞的得意。
從南府出來,要繞過一條小衚衕才能到達莫鳶院落的圍牆之外,一來會讓南府的人看到莫鳶出門,傳到南翼楓和孟老夫人的耳中又是一番費勁的解釋,二來外面是什麼狀況莫鳶還不得而知,若是貿然外出,結果會如何她也料想不到。
唯有謹慎行事方是上策。
“不過,你要負責把我送到外面,就從這裡。”莫鳶指了指高高的圍牆。
嫣兒一咬牙,挺了挺瘦弱的胸膛:“放心吧,郡主。包在奴婢身上了。”
牛皮不是吹的,大話可以隨便說,但是實際上能否做的到才是事情的關鍵。
嫣兒幾次嘗試,還未跳到牆頭上兩人就落了下來。為了不讓郡主先著地,幾次嫣兒都把自己墊到下面,摔的呲牙咧嘴。
“實在不行的話,咱們還是別去了。你看,人家都不放煙花了,估計外面的人們早就散了。”
莫鳶扶起地上摔的不知東南西北的嫣兒,邊為她撣去塵土邊說道,轉身就要向屋中走去。
“哎,郡主等一下!”嫣兒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大喊一聲,估計牆外的人都能聽得見。
莫鳶詫異,回頭盯著嫣兒:“怎麼了?”
嫣兒一伸手,忍著身上的劇痛,對莫鳶大義凜然:“郡主,把手給奴婢,奴婢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這一次不成功的話,奴婢決計不會再要求郡主去湊什麼熱鬧。”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竟然有些隱隱的憤恨,似乎跟什麼人在慪氣。
莫鳶越發的奇怪,外面到底有什麼新鮮的事情,這般吸引著嫣兒。
狐疑中還是把手遞到了嫣兒的手中,還未等嫣兒行動,一個男音闖了進來:“你們究竟要磨嘰到什麼時候,外面的煙花都要被我們放完了。”
莫鳶一聽,險些站立不穩,抬頭看去,陌雲清懶懶地騎坐在牆頭上,一隻腳耷拉在牆邊晃悠,另一隻在半曲在牆頭上,胳膊搭在上面,一臉的不耐煩。
“七皇子,你的人你自己帶啊,奴婢這麼瘦小,怎麼可能帶的出去。若是你早一點來的話,也不至於耽擱這麼長的時間。”嫣兒頗為哀怨地看了一眼七皇子,摸了摸被摔疼的屁股,不曉得是不是腫了。這下可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七皇子縱身躍下,來到兩人面前,對仍舊一臉驚異的莫鳶眨了眨眼睛:“怎麼,對我的到來很吃驚?你這樣的表情是不歡迎還是根本就什麼,若是不歡迎的話,我走就是了。”
說著就要走,莫鳶一把拉住他:“你怎麼出宮了,今天可是除夕夜啊。”
莫鳶的意思很明白,除夕之夜舉家團圓,再怎麼著陌雲清也不該出現在宮外。
陌雲清聳聳肩:“南府的家宴都結束了,宮中所謂的家宴還要繼續嗎?況且明日父皇不是要求正常上早朝嗎,家宴一早就結束了。我生性貪玩好動,除夕之夜自然不會消停,和皇祖母說了一聲就出來了。”
莫鳶驚奇的不是皇祖母竟然讓陌雲清出宮,她吃驚的是皇上居然在大年初一都要上早朝,這哪裡還區分什麼節日不節日的。
“明日還要上早朝?近期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莫鳶不無擔憂地問道。
陌雲清伸手展開了莫鳶漸漸皺起的眉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哪裡有什麼大事發生,就算是有,你也插不上手,還不如現在好好享受除夕之夜,讓你勞累的心趁機放鬆一下。保不準,明天又是你戰鬥的日子。”
莫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陌雲清最後一句話上,眼裡閃過疑惑的目光。
陌雲清卻不給她遲疑的機會,單手摟住莫鳶的腰肢,點足蹬地,一躍出了圍牆之外,嫣兒緊隨其後。
莫鳶承認,自從今世之後,她眼中除了仇恨還是仇恨,甚至忽略了太多美好的東西。
直到碰見陌雲清,他把太多美好的東西展現在自己面前,也真實表明了除了她之外,還有他左右相伴,她並不是孤身一人在奮戰。
牆外,大片的煙花分佈在空地上。在莫鳶和陌雲清跳出牆外的那一刻,霎時,大片的煙花綻放,兩人在煙花上翩然飛舞。莫鳶滿眼都是驚喜,側眼看向身畔的陌雲清,俊朗的眉目在煙花五彩綻放中顯得更加迷人,望向她的目光中帶有憐惜和疼愛,莫鳶能感覺得到來自他心底的愛。
有種愛,不用言說,卻能傳達到彼此的心中,莫鳶想,大概這就是嫣兒剛才所言的牛郎織女般的愛情。
令莫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