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想到心機如此之深,我們都被她騙了這麼長時間!”
頓了頓,嫣兒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地看著莫鳶:“郡主您早就知道是不是,不然也不會讓奴婢跟蹤她。”
莫鳶淡淡笑著,點點頭。
“所以每次行動您都帶著奴婢,而非是她?”嫣兒又問。
莫鳶還是點頭。
嫣兒剛才的興奮和憤慨瞬間就沒了,低頭耷拉腦袋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嘆了口氣說道:“唉,本以為是郡主重視奴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莫鳶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好了,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態了,你心裡美著吧。終於可以獨佔我了。”
嫣兒瞬間換了神色,一臉悲傷:“郡主怎麼能這麼說奴婢呢。您不知道,上次萍兒替奴婢挨那三十大板子的時候,奴婢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真情沒有半絲虛假。奴婢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殘酷的現實。”
莫鳶理解她的心情,就像前世的自己突然間發現愛之如生命,也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如生命的男子忽然在背後捅了你一刀,那種絕望的滋味,咬噬的心疼。
“萍兒回來之後,你暫且迴避一下,以後也鮮少和她接觸吧。”
莫鳶的意思嫣兒明白,她怕怕嫣兒忍不住會質問萍兒。
嫣兒艱難的扯動嘴角笑笑,搖了搖頭:“跟了郡主這麼久,多少也學會了一些隱忍和喜怒不形於色。我和萍兒的關係與她的身份並不衝突,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共事的。”
嫣兒只是捨不得。
然而,捨不得終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種代價,別人說了不管用,唯有自己親身體會,才會明白其中的甘苦,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選擇。而不是再感情用事。
莫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萍兒回來之後,嫣兒還是迴避了。
莫鳶簡單地問了幾句梅夫人的狀況,沒有再問過多的話。
從南府到李家,需要途經一座石拱橋,恰好可以看到河道兩旁的景觀。隱藏在冬日裡的綠意悄然萌發,一切都彷彿剛復甦的樣子,冬日的淒冷寂靜漸漸消失不見。
春天的腳步總是急匆匆,轉眼,楊柳河畔,西子湖旁,早已是鶯鶯嫋嫋一大片,端的是惹眼,更多的則是賞心悅目。
又是一年好景象,連帶著心情也跟著大好。
莫鳶掀起轎簾,看著外面沾染了綠意的景色,嫣然一笑,醉倒了望向轎中的百姓,惹來一頓混亂。
正如莫鳶所言,她去李家的次數增多了。多數都是去看何夫人,不過有的時候她也會順便去看望梅夫人,看看她“瘋癲”症狀是否好轉。
“這就奇怪了。”莫鳶看著在盤膝在床上撕著書本玩兒的梅夫人,對一同來的何夫人道:“母親,女兒那日所請來的大夫可是皇上親筆提了字的大夫,醫術堪比宮中的太醫。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怎生不見大娘的病好轉?若是再沒有效果,女兒可是要上報皇上,去告那李大夫的。”
何夫人聞言變色,不由得抓住莫鳶的手,一臉惶恐:“你要告李大夫?可那又怎麼樣呢,治不好就是治不好了,你告李大夫也是決計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
莫鳶搖頭,清晰地看見梅夫人眼中一抹慌亂閃過,心中更是有了把握。
“不,母親,治不好說明李大夫醫術不精,我要請求皇上摘下李家的牌匾。這樣徒有虛名的醫館,不是白白糟踐了皇上還有百姓對‘李家醫館’的信任嗎?還是趁早拆卸了好。”
莫鳶越說越起勁,聲調也越來越高,大有真要前去的架勢。
何夫人下意識偷眼瞄向梅夫人,卻見她手中的紙張越撕越慢,臉上的恨意決絕,卻又在莫鳶看向她的時候收斂的恨意。
莫鳶走後,梅夫人把何夫人留在院落中。
“你都聽見了,莫鳶要把這件事鬧到皇上面前去,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阻止她,否則,我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梅夫人一改剛才的痴傻面容,對何夫人低聲呵斥。
何夫人面露難色,莫鳶一向都很有自己的主見,何曾聽過自己的一言一語?
梅夫人當然知道何夫人的話對莫鳶不起任何作用,焦急中,一旁的芝兒說話了:“夫人,為何不讓李大夫為二夫人看病。只要把二夫人的病看好了,他的名聲自然也就名副其實了。”
梅夫人眼前一亮,這是個好主意。
“可是,我沒有病。”何夫人心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梅夫人陰森森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