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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動,可待自己發出主動出擊的時候,卻接連遭到不同尋常的變故,由此讓事件突轉直下,向著不利於自己的一方發展。

現在看來,除了自己的身世,她在皇室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間接減輕了自己的重擔。無需遮遮掩掩,也不怕南翼楓會以此做文章,用來要挾自己。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莫鳶微微皺眉,這麼晚了,會是誰?

“姐姐,睡了嗎?是我,流煙。”

莫鳶心中一緊,流煙?這麼晚了她來做什麼?

“還沒有,這就來。”點燃燈,開啟房門,挺著大肚子的流煙慢慢走了進來。

莫鳶向她身後望去:“這麼晚了,怎麼出來也不叫上個丫鬟,萬一出點兒意外可怎麼跟老爺交代?”

老爺,指的是南翼楓。

流煙苦笑,沒有說話。

莫鳶似乎明白了一二,把她引至到軟塌前,扶著她坐下,又給她在身後添置了一個柔軟的枕頭,讓她斜靠著。

“這樣還行嗎?”莫鳶調整著角度問道。

流煙點頭:“可以了。姐姐你又細心又體貼。”

突兀的,流煙盯著莫鳶誇讚了一句,莫鳶去倒水的手僵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流煙,沒有接她的話:“你懷孕了,暫且別喝茶,給你倒杯水吧。”

莫鳶把水放到流煙伸手就能夠到的軟塌旁的小桌上,這才在她對面的軟塌上坐定,望著她:“怎麼了,愁眉不展的,有心事?”

這麼大晚上跑來傾訴,對於身居閨閣的女子來講,除了有關夫君,估計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言了。

流煙聞言眼圈就紅了,莫鳶適時地遞上一方巾帕:“想哭沒事,但是要考慮腹中的孩子,總是傷心落淚,將來孩子生出來總是哭哭啼啼的也不會招人待見的。”

流煙結果巾帕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抽了下鼻子,硬生生把淚水憋了回去。

“不瞞姐姐說,我是因為實在沒有人傾訴,心裡有憋悶的慌,故此才來找姐姐敘上一敘。”

流煙說完,抬眼看著莫鳶:“姐姐若是勞累或者心有不願的話大可說出來,我沒有關係的。”

莫鳶嘴角上揚,心中苦笑,卻是搖了搖頭:“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一家姐妹,妹妹有苦,不找姐姐傾訴還能找誰?”

早先莫鳶拉攏她的時候她不給顏面,現今碰上難事來找莫鳶,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微妙,總是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或者於自己有利的情況下才會曉得去找合得來的人,藉以佔得一席地位。

流煙是孟老夫人的貼身丫鬟,按理講她有苦衷和孟老夫人講最為管用,可人的耐性都有限,耐不住次數的折磨和話語的反覆,興許是從孟老夫人那裡碰了釘子,故此才想到莫鳶的吧。

看流煙一臉的委屈相,就知道除了南翼楓,再沒有人能夠讓一個早先身為奴婢鍛煉出來的堅強之心變的如此脆弱。

愛情是個奇妙的東西,摧毀人總是在一瞬之間。

無論你是由強者變成弱者,還是由善良變得邪惡,或者求生轉為求死,取決於愛你的那個人對你的態度,還有你對愛人的態度。

如今,看流煙的樣子,只怕南翼楓辜負了她。

“姐姐,老爺已經半月有餘未去我的房中了,你說,莫不是他嫌棄我了?”流煙殷切地望著莫鳶,企圖能從莫鳶這裡得到滿意的答覆。

莫鳶笑笑,看了眼她的肚子:“如果他夠狠心不要孩子的話,那他就是拋棄你了。”

這話得反著聽,流煙狐疑地望了眼自己的肚子,欣喜之色溢於言表,卻又憂心忡忡:“可是,他為何連孩子都不看了?我日日在房中等他,早先他說每日都會來看看我們母子,現在倒好,時間一長就懈怠了。看與不看,連句問候的囑咐話兒都不留。”

話裡話外都是對南翼楓的埋怨之詞,頗有小家碧玉的媳婦樣兒。

莫鳶只好安慰:“現在快到年關時節,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年貨,商鋪中的生意自然很忙,南家家大業大,只是憑藉他一個人來忙碌,自然有些應接不暇。你是否問過隨同他的活計,是不是這樣?”

流煙點頭:“問過,他說老爺近些時日忙的很,有時要在店中盤貨到很晚才歇息,故此有好幾日不回家。”

莫鳶望著流煙,眼中的狐疑之色見重,心道她明明什麼都明白還大半夜地來找自己傾訴,到底居心何在?

想到這兒,莫鳶揚聲對外叫到:“嫣兒,萍兒。”

不大一會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