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的臉面和地位問題,不想讓她得到絲毫的傷害。
莫鳶站起身展開衣袖,轉了個圈,從鏡中打量自己,回頭對萍兒道:“去把那件粉色和白色相間的衣服找來。”
萍兒想了想,應聲去找。
莫鳶側頭對嫣兒瞭然一笑:“你個鬼丫頭,就知道你鬼心眼多,這等好的辦法都讓你猜到了。”
嫣兒冤枉,不服氣道:“郡主,我是用腦袋認真想的,哪裡須猜?”
原來家宴之上,每個小輩的女子都要登臺獻藝,誰都知道,這是一種變相的攀比。
女子拼的是什麼?容貌、身段、內在、技藝?不論哪一種,能入得了太后和皇上法眼的,就是好女子。
樹大招風,莫鳶無意爭寵,卻有意讓陌芊芊在宴會中出醜,既然她在宴會中扮演的是奪目的鳳凰,那莫鳶就算當只小麻雀,也要讓陌芊芊這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從各自院落出來,門前停著三輛馬車,郡主和公主,哪個都不能委屈,再加上自己的孃親,南翼楓這方面做事很妥帖,面子工作總是得心應手,看在外人眼裡著實是個能幹的夫君。早先還以為公主和郡主下嫁無權無勢的他還覺得委屈了,現今一步步走來,從未出現為皇家丟顏面的事情,也並未傳出後院著火的事情,裡裡外外一把好手。
南翼楓,已經成為京城中百姓稱讚的大丈夫典範。
只是唯有當事人才知其中的甘苦,尤以陌芊芊為例,上次鬧婚堂,一舉成為京城中談資笑柄,大抵都是對南翼楓表達了憐惜之情。
莫鳶透過車簾,望著外面羨慕地看著她們的百姓們,冷哼一聲,放下車簾,悠悠飄出一句:“早晚讓他以真面目示人。”
萍兒不知所以,聽後自是茫然地看向嫣兒,試圖從她那裡得到些許的回應和答案。
不了嫣兒連聽都未聽,自顧自地掀著車簾,饒有興致地看著外面的車來人往,喧囂熱鬧。
萍兒拿腳踢了踢對面的嫣兒,嫣兒不覺所以,脫口而出:“哎,你踢我幹嘛!”回頭不滿地盯著萍兒,卻見萍兒一個勁兒的朝自己擠眉弄眼。這才會意地看向莫鳶方向,莫鳶已經閉目不語,臉色沉靜,看不出一絲悲喜。
“怎麼了?”嫣兒覺察到車內氣氛的不同尋常和壓抑,用口型詢問萍兒。
眼下情況,萍兒無法把剛才的情形和嫣兒講清楚,索性搖了搖頭,沒有接下去。嫣兒無聲地做嘆息狀,老老實實坐好,也不再東張西望。
才不久,馬車停下,聽前面的小廝道:“郡主,到宮門了。”
一行人魚貫而出,從車上下來,四觀而望,陸續有軟轎被抬進偏門,想來是那些比她們早來的人了。
“姐姐今天好生漂亮,正是寒冬時節,這一身猶襯的身姿嫵媚,嬌柔百態,可謂人見人憐。”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哪個毒舌又在醞釀著一場唇槍舌戰。
莫鳶調整好心緒,唇角微揚,把不願表露任何情感的面部僵硬褪去,回頭對上那雙不懷好意,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睛。
果然,陌芊芊在看到莫鳶正面的那一刻猶是怔仲了一下,雖僅僅一下,莫鳶也知足了,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試問雲澗國的都城中,還有誰的容貌能比得上莫鳶?答案是無,因此聰明的人就應該知道不要在姿色上妄圖追趕。人家爹媽給的好皮囊,沒辦法,饒是你再塗抹的花枝招展,也唯有添油加醋的份兒,根本達不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陌芊芊雖然深知這一點,但卻不願意承認,每次端坐梳妝鏡前,撫著嬌嫩的臉蛋,杏仁大的眼睛暗自垂憐:“如此嬌滴滴的姑娘,南翼楓為何看都不願意來看上我一眼?”
每每到這個時候,紅綾總是知趣的該忙什麼忙什麼,因為陌芊芊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有時多嘴了,反倒是平白捱上一頓罵,不值得。
早先的每次宴會之上,,陌芊芊一曲霓裳舞,總是被點名稱讚,拔得頭籌。那時的莫鳶膽小懦弱,絲毫上不了檯面,也無怪乎空長著一副好皮囊,卻只能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花瓶罷了,無一點真正的用處。
像南翼楓那麼好面子的人,當時嫌惡自己的原因中應該也摻雜了這一條吧,雖皮囊姣好,卻不能為他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東西,或虛榮,或賞賜。也唯有陌芊芊這樣的張揚性子才會為他贏得太后、皇上的褒獎,近而利於南家商鋪的生意的興隆。
人與人之間,更貼切的講,是她和南翼楓之間,總是要有某些利益關係維持才能長久而持續。前世的莫鳶並不明白這個道理,天真的只要她愛南翼楓,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