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夏昭儀。”姬亓玉擰眉,打從知道這個訊息,他就不知道皇帝要做什麼,算算日子夏昭儀距離生產可沒多久了。
徽瑜就驚呆了!
“夏昭儀?”徽瑜的聲音猛地聽都有些尖銳起來,“都快要生了,她出來做什麼?”
“你少操點心吧,你覺得以夏昭儀的心性沒有把握她敢出來?”姬亓玉反而覺得夏昭儀這個時候跟著皇帝出來賞燈,同行人之中還有德妃,這事兒就透著那麼幾分詭異。生怕徽瑜又要管閒事,就鄭重的說道:“宮裡的事,就算是天捅個窟窿也別插手,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徽瑜被姬亓玉這麼一臉嚴肅的告誡還真的嚇了一跳,“這麼嚴肅,嚇我一跳。”頓了頓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
“知道就成,你別總替別人著急,先想想自己。”姬亓玉慢慢的引導徽瑜,“夏迎白不是蠢人,德妃也不是傻子,這兩人純屬巧合湊在一起也好,還是互相算計也好,那都是她們自己的事情。你就是想要伸手,只怕也沒這個人脈,反而會把你自己陷進去。”
她真的懂,就是……擔心而已。
瞧著姬亓玉不厭其煩的跟她解釋這裡面的事情,一臉擔心她熱血上頭替人衝鋒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果然是真愛吧,不然高冷男神化身碎碎唸的小嘮叨,這畫風絕壁歪了。
直到徽瑜鄭重其事的答應他不會胡來,姬亓玉這才緩口氣,“上元節你就別出門了,想要賞燈我讓人在園子裡掛上,隨你賞。”他是怕外面不太平,別人哪鬥得你死我活不要緊,可別殃及他家這個不省心的他就知足了。
姬亓玉還真怕徽瑜鬧著要上街,提前兩三天府裡面的工匠就開始忙著扎燈,各式各樣的燈全都畫了樣子送到了徽瑜的桌上,只要她喜歡的都做出來掛到園子裡。姬亓玉這樣的行動力真是讓她傻眼了,是不是有點太鄭重其事了……
姬亓玉卻把這事兒當成大事來辦,上元節那天皇上御駕駕臨御街賞花燈,他們這些人自然是要跟隨的。這時他跟徽瑜成親後第一個上元節,她有孕不能出門難免有些遺憾,索性就在自己王府的後花園裡掛上燈,到時候他找個機會提前回來就帶著她去賞燈,也算是稍稍彌補這個遺憾了。
正因為有這個想法,這幾日姬亓玉親自執筆畫了不少的花燈圖案,讓工匠們連夜趕出來。徽瑜在一旁看著真是囧啊,其實真的無所謂了,但是看著姬亓玉這麼煞有介事就是為了讓她能賞燈,這份心意就讓她把所有的話嚥了回去。打起精神還陪著他花了幾個樣子,難得夫妻同樂,倒也是個好消遣。
姬亓玉自己畫出來的,跟徽瑜兩人一起畫的,還有工匠們費盡心思供上來的,只是燈的圖案就厚厚的一摞,等到姬亓玉一一看過批下去,徽瑜都已經不耐煩的去玩別的了。整日都是看這些花樣,眼睛都花了。
到了上元節那天,徽瑜早早的就醒了,因為姬亓玉要進宮,所以特意讓丫頭喊她早點起*。
“你別起了,天冷再睡會兒。”姬亓玉又把徽瑜按了回去,自己伸手拿過衣裳穿上,又道:“天還沒亮呢,你起來做什麼?在家乖乖的,我早點回來陪你賞燈。”
跟哄小狗一樣的語氣,讓徽瑜聽的滿臉黑線,她沒這麼不懂事吧。
她只好在姬亓玉十分熱切的眼神裡又躺了回去,側著身看著姬亓玉穿衣。其實姬亓玉偏愛寬鬆的衣衫,總愛穿個廣袖長袍,在他身上就特有範,徽瑜特別著迷。但是進宮就要穿王爺冠衣,就另有一種威武之氣,只是姬亓玉面相太過於完美,穿上這硃色居多織金盤龍的衣服總有種妖孽的氣息。讓小姑娘看到了,估計魂都勾沒了。
哼!
看著徽瑜跟哈巴狗一樣的眼神凝視著自己,姬亓玉彎下腰,貼著她的鼻樑輕吻一下,“我吩咐廚房給你燉上愛喝的湯,你多睡會兒,我儘量早回來。”
徽瑜望著姬亓玉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她的男人就是帥,婆婆媽媽的樣子更帥!
看著徽瑜乖巧的應了,姬亓玉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徽瑜平躺在*上,望著帳子上瓜瓞綿延的花樣,總覺得最近的畫風有點不對。她其實是跟很會照顧自己,很強悍的女人。怎麼姬亓玉現在越來越把她當成瓷娃娃供著了,她沒那麼脆弱吧?要是再這樣被他養下去,徽瑜都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養傻了。
真是囧啊。
徽瑜腦洞大開,越想越是可樂,許是因為一開始姬亓玉給她高冷孤僻性子古怪的標籤過於強烈,以至於現在姬亓玉化身成這麼一個居家暖男,她都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