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的思維其實還是有點現代的架構,聽著姬亓玉這麼一說才明白過來。在這裡女子的閨名以及行止都是私密的事情,很少會被外面的男子所知道。所以郭令儀可能曾經讓郭彤在她這裡談聽過什麼講給姬亓玉聽,但是未必就會把他妹妹給帶出來。所以現在姬亓玉這個不甚瞭解的狀態就是對的,要是真的十分了解反而有些不對頭了。
徽瑜雖然在這裡已經生活這麼多年,但是三觀早已經形成,想事情的角度還是依附於從前更多一些,所以有的時候就會鬧點笑話,比如現在。
“嗯,郭彤、章玉瓊跟我,我們三人關係算是不錯了。我跟郭彤會有信件往來,只是不太頻繁,但是一直都沒斷了。倒是跟肅王妃雖然同在京裡反而生疏了許多,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徽瑜倒不難過,畢竟立場不同的情況下強求友誼反而很可笑。但是郭令儀是郭彤的親哥哥,而且郭令儀是姬亓玉的人,她們之間的矛盾倒是不多。不過就是這個兩浙總督韋章不知道是誰的人,如果是姬亓玉的人就好多了,那以後她們總不至於生疏了去。
徽瑜正這麼想著,忽然就聽到姬亓玉笑了,他轉過頭看著她,就道:“沒想到繞了一圈,居然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徽瑜驚訝。
“韋章當年曾被鹽務無辜牽連,是我把他從泥潭中拖出來,當時他們家正跟郭家議親,我是看在郭令儀的份上,再加上韋章的確是無辜,這才伸了伸手。”
無巧不成書啊,徽瑜頓時就興奮了,看著姬亓玉說道:“真好,這樣以後我跟郭彤來往倒是不用太多顧忌了,就是嫁的太遠了,有點不方便。”
“韋章之子韋力言要上京科考,想來很快就能到,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帶家眷。若是帶的話,你們倒是能敘敘舊了。”姬亓玉笑了笑。
選秀之年跟科考之年緊挨著,今年春闈又是一場熱鬧,徽瑜倒是真的有點期盼起來,“要是能來就好了。”
“這有什麼,要不要我去封信遞個訊息?”姬亓玉覺得這點小事真是不算事,到時候他們小夫妻一起上京,有岳家照看著科考也能有落腳的地方,徽瑜還能跟舊友許久,可謂是一舉兩得。
“別,人家的家務事咱們別多事。要是讓人覺得咱們以勢壓人,郭彤在婆家還不得被架起來。”徽瑜連忙阻止,自古來婆婆就沒有喜歡她在頭頂上的兒媳婦的,還是別給郭彤惹麻煩了。
姬亓玉覺得徽瑜就是這點好,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先替別人考慮,從不讓別人為難。想了想,就看著徽瑜安慰道:“郭家的女婿上京趕考,便是看在岳家的份上女兒怎麼會不跟著來,不然這京裡的事情誰替他打點?”
徽瑜想想也是,就開心起來,扳著手算了算,就道:“要是能來的話最晚一月底二月初就要到,這就沒多少日子了。”三月春闈,來得太晚就會耽擱考試。而且到了京都又要拜會同年同窗,還要拜見岳家,又要溫習功課,瞭解考官喜好,事情多的很,太晚了就來不及了。
看著徽瑜最近難得露出的笑容,姬亓玉也跟著開心起來,“回頭我問問郭令儀。”
“我問三妹妹也一樣的。”郭令儀的媳婦是董緋菱,想來這些事情應該知道的,家裡要接待出嫁的女兒跟姑爺,總是要提前打掃庭院,準備物件,調配僕役,事情多著呢。
姬亓玉扶額一笑,“我一時倒忘了你三妹妹是肅之之妻了。”
肅之聽著就是郭令儀的字了,能讓姬亓玉出口喊出其字稱呼也算是很親信的人。徽瑜點點頭,“三妹妹出嫁正逢我診出喜脈沒多久,都沒能親自前去喝杯喜酒。”
“你這樣他們還敢怪著不成?”姬亓玉笑。
徽瑜翻個白眼,“怪是不怪的,不過現在這麼想來大家的關係還真是挺親近,自然要好好的走動。成親之前的姐妹情分,總要比我嫁你後的單純些。”那時候她只是定國公府二房的姑娘,能跟她交好的那是真交情,喜歡的是她這個人。等她成了靖王妃,現在姬亓玉又受重用管著海運的事情,巴上來的人就只是衝著她王妃的地位來的,自然都是泛泛。
“你總是歪理多。”姬亓玉覺得女人家的思想有的時候是真的跟他們不同步,就在他看來,不管是什麼時候靠上來的,有顆忠心能用就成。
徽瑜白他一眼,又道:“聽聞跟上元節皇上要帶著后妃御街賞燈,是真的還是假的?”
姬亓玉就冷笑一聲,好一會才說道:“真的,你也想去看看?”
“聽聞賞燈的名單裡有德妃娘娘,病好的夠快的。”徽瑜嗤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