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回來訓斥為難自己的嫡女的。你這個當爹的可有一點長輩的愛護之心?”董二夫人滿臉怒火的衝了進來,朝著董二老爺就是一頓譏諷,“喲,真是看不出來,在自己家裡護著那庶出的賤種也就算了,如今真是好,居然連別人家的庶女也當成心肝寶貝的護著,不知道還以為董家要抱著夏家的大腿才能過日子呢。我呸!我的女兒什麼時候輪到夏家二房那賤妾母女指指點點?你好歹還是徽瑜的親爹,居然是非不問,對錯不分,曲直經過都沒弄清楚就來給自己家的女兒沒臉的,你還是個當爹的嗎?好好好,我們母女在你眼睛裡算不上什麼,礙了你的眼,成,這董家容不下我們,我們還就賴在這裡不成?徽瑜,收拾行李,娘帶你走!”
董二夫人氣的一口氣上不來,臉都要憋紅了,徽瑜忙過去給她揉背捶胸這才緩過這口氣來。然後看著董二老爺,伸手指著他,“這日子是沒辦法過了,和離!”
和離兩個字一出,董二老爺的臉都白了,看著董二夫人的神色像是受到了什麼莫大的驚嚇一樣。
徽瑜也是愣住了,離婚這種事情擱在現代也許不算什麼了,但是在古代絕對是一件相當重大的事情。若不是過不下去,實在是沒活路了,沒有哪家的妻子主動提出和離的。更何況一旦和離,董家在京都可真是要成為笑話了。
董二老爺自然是要攔著董二夫人母女,但是這次董二夫人下定了決心一樣,居然行李都沒帶,帶著徽瑜就直接坐上馬車出了定國公府奔著北安侯府去了。等到董大夫人得到訊息的時候,氣的臉都青了,立刻派人去給定安侯送信,自己就去了太夫人那裡。偏生不巧太夫人剛剛躺下,崔媽媽聽了大夫人的話也是唬了一跳,硬著頭皮把剛剛睡著的太夫人給叫了起來。
等到太夫人起*梳洗更衣完畢,定安侯董大老爺也趕回來了,一進門聽說大夫人在太夫人這裡就直接奔這裡來了。
太夫人聽完董大夫人的話,心口氣的蹦蹦直跳,雙手拍著椅子扶手,“把老二那個不成器的給我叫來!”
董二老爺知道自己惹了禍,鞋底抹油出府躲著去了。清姨娘戰戰兢兢的回了太夫人派去的人,抱著兒子躲在悟竹居不肯出來。
聽說董二老爺居然躲出去了,董大老爺的臉也黑了,太夫人更是氣得臉都青了,“這個孽障,年紀一大把了,功不成名不就,整日的招貓逗狗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且不說北安侯皇*正厚,除了這個也沒有為了別家那沒臉面的庶女為難自己兒女的。夏家二房好大的威風,難不成我董家這麼好欺負?夏二爺好大的氣派,為了一個姨娘庶女居然敢誹謗誣陷我夏家的嫡女,要臉不要?”
大夫人才真是冤枉,大老爺更覺得冤枉,此時狠狠的瞪了大夫人一眼,聽著他娘話裡的意思立刻附和道:“母親所言極是,夏明喆*妾滅妻,他家的事情別人原是不能置喙,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妾室生的女兒還敢誣陷我董家的孩子,簡直就是不知所謂。母親放心,這件事情交給兒子,必然會從夏明喆那裡討個公道回來。”
大夫人心裡鬆了口氣,阿彌陀佛,她家老爺幫這件事接過去最好了。董家素來有長輩在不分家的規矩,二房不成用原也有大老爺的心思在裡面,如今二房被人欺負了,就是董家被人欺負了。大夫人雖然很不滿意董二夫人的行事做派,可要是這位二弟妹換個人來噹噹,未必就能有現在的這個邢氏不跟自己奪權的心思。與其後面來著不知道深淺根底摸不清脾性的新弟妹,她寧願跟董二夫人這麼處下去。
她家老爺表了態,大夫人立刻夫唱婦隨,“母親放心,我這就去北安侯府走一趟,絕對不能讓二弟妹跟徽瑜那丫頭受委屈。咱們家的孩子其實那等賤婢能擺弄的,這事兒若是夏家不給交代決不罷休。”
太夫人看著前方,一字一字的說道:“這麼多年我素來倚重你們大房,家裡的事情是老大媳婦管著,外面的事情有你這個國公撐著。說起來老二沒用也是當年我故意而為,這件事情我不說老大你是知道的。與其兩兄弟鬥得你死我活,我寧願將其中一個養廢,一輩子依附著你們大方生活,也不能看著董家一分為二,就跟秦夏楚三家一樣。我們董家為什麼現在還能穩穩的坐在四家之首的位置?就是因為董家沒有第二個能為皇上所用的人!”
定國公心頭一顫,看著太夫人就跪下了,“母親為了董家一族煞費苦心,兒子都知道。所以請母親放心,只要有兒子在一日,就一定護著二弟一家,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了去。這次的事情母親也放心,兒子若是不能討個公道回來,任憑母親處置。”
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