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聰明絕頂的四弟,怎麼還是沒有開竅呢?
“你的意思是說,紫伊不是我的,所以不管我用什麼手段,都得不到她咯?二哥你可別忘了,當初可是她主動接受賜婚的。”
當初在大殿之上,皇帝曾問過紫伊,願不願意接受這門婚事。他甚至用眼神威脅她不準點頭,可她還是無視他的警告,接受下來。可
如今,那個主動接受這門親事的女人,居然自己落跑了?!天大的笑話!!
“紫伊接受賜婚,是有苦衷的,這你我都是知道的。若不是那個阮顏公主臨陣失蹤,紫伊也不會捲進來。那種情勢之下,她沒有說不
的權利。沒錯,紫伊是不屬於你的,這就是我的意思,也是父王的意思。”
炎烈挑眉。這件事情與父王何干?!
宇函自顧自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茶色的信封,提高音量,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楚明白:
“父王的遺書在此,所有的身後之事,全部交代於此!”
在場所有人包括炎烈在內,都愣住了!
找了許久都沒有音訊的遺書,居然在宇函的手中出現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視長老們的竊竊私語和浩賜失色的俊臉,宇函的目光回到炎烈不解的神色之上,將信封交給他,道:
“小四,這封遺書是寫給你的。開啟它,一切都會明瞭。”
儘管很好奇遺書為何會出現在宇函的手中,可現下的炎烈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了。幾乎是用顫抖的手,他接過那茶色的信封,
有些不知所措。
這,就是他找尋已久的遺書。這其中,有父王臨終前所有的交代,也決定了他的命運。
他不得不動搖。
藩王的位置,會是他的嗎?西南,會是他的嗎?父王曾經擁有的一切,會是他的嗎?
“小四,記住,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就算想盡辦法佔有,也無法得到。”像是可以讀懂他的心思,宇函在一旁淡淡地提醒著
。
是你的,逃不掉……
他抖索著雙手,拆開了信封上的蠟封,從裡面抽出白色的信紙。
輕輕展開,彷彿輕薄的信紙只需稍稍用力,便會碎成塵灰一般,他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可以聽見大殿之上其他人的心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匯聚在他的手中。
展開折成三折的信件,他快速地讀了最上面的一張紙,隨即大大鬆了一口氣。
見他這般神情,眾人已經知道了七分。本是滿臉期待的浩賜,俊臉立刻垮了下來。
炎烈的神情表明,世子之位到底歸屬何人,已經板上釘釘了。
炎烈將第一張信紙交到宇函手中,道:
“有勞二哥宣讀這封遺書。”
宇函接過輕薄得近乎透明的信紙。誠如他剛才所言,相對於炎烈而言,他是長輩,他最有資格代替已過世的隆貝宣讀這封遺書。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德瓦浩賜頹坐在席位之上,臉色慘白。
他身後的一個小妾不識趣地上前來,試圖安撫他,卻被他怒極攻心地甩了一個巴掌,縮在角落裡獨自垂淚。
讀完遺書的德瓦宇函肅然地掃了一眼垂首的眾長老,道:
“方才各位長老已經許諾,若是找到了父王的遺書,則尊重父王遺書的決定,立父王選擇的王子繼承爵位。既然父王依舊選擇了四王
子,各位還有什麼話好說?”
剛才站出來力挺浩賜的長老臉色慘白,盤長老的老臉臉色也不會好看到那裡去。他們都是尊重隆貝的,自然也會遵循他的選擇。只是
……
“二王子,臣等誓死效忠王爺,對於王爺的決定,臣等自然絕對尊重。只是,這封遺書來歷不明,不從辨認真假,這讓臣等無法信服
。”
宇函難得地收起了好臉色,帶著病態的俊臉抹上了一層薄怒。他向一旁仔細閱讀手裡的信的炎烈投去試探的眼色,道:
“小四,可否將此信交與各位長老過目,以驗真假?”
炎烈只是隨便甩了甩手,絲毫不在意,目光不曾從手裡的信中移開。東@方小@說網 。LnO。剛才被宇函讀出來的遺書,只是遺
書的一部分,也是拿出來公示的。而他手中的這幾張信紙,是隆貝寫給他的私人信件。裡面,有更多讓他感興趣的內容。
得到炎烈的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