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來,自從看到夜離軒強迫雪女那一幕開始,他的心就已經動搖了,他已經失去一次,不可以失去第二次。
“雪女長的真的很像你曾經愛過的那個麼?”上官羽突然開口,問著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楚君袖微有一怔,繼而坐在上官羽對面,為其斟上自己剛剛泡好的上等碧螺春。
“若論長相,分毫不差,可性格卻截然不同,而且……。水玲瓏心裡愛的只有皇兄……”清澈的眸子黯淡了許多,都說往事不堪回首,此時想起過往那些意氣之事,仍然覺得似有東西堵在胸口,彷彿窒息一般。
“可惜了……”上官羽喃喃自語,眼底竟也生出一絲悲涼之色。
“什麼可惜?”楚君袖回神,狐疑看向上官羽,這才發現,上官羽似有不同,卻又說不準哪裡不一樣。
“咳咳…。。我是說,你倒是想帶著雪女離開,人家可未必願意呢~”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上官羽登時揚眉,一臉戲謔的看向楚君袖,心底的某處卻再也無法平靜。
“或許吧,我知道在她的心裡,沒有誰的笛聲可以和月曉風媲美…。。”楚君袖苦澀回應,可就算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也不會眼看著雪女陷入險境。
“月曉風?有些耳熟,他是誰?”上官羽難得的不恥下問。
###我的不幸,拜你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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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你可沒這麼八卦的!”楚君袖這才意識到上官羽的異常,若按平時,上官羽才懶得聽自己這些陳年往事,就算倒找銀子求他聽,他都未必肯聽。
“那好,你別說,你什麼都別說,如果絕殺問我關於未來宮主夫人的問題,可別怪我說錯話!”上官羽悻悻開口,正欲起身離開,卻被楚君袖一把按回座位。
“算我說錯了,這總可以吧!其實在雪女未入越宮之前,曾是名極一時的天下第一舞女,而她的樂師,正是月曉風。我沒見過月曉風,只是聽人說,他吹得一手好笛子,笛音繞樑三日,仍讓人陶醉其中。”楚君袖的心底隱隱染起一絲妒忌。
“這麼說來,她是有心上人嘍?”上官羽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臉猥瑣的看向楚君袖。
“就算是吧,不過月曉風彷彿人間蒸發一樣,不管我怎麼打聽,都沒有他的訊息,或許這是天意~”楚君袖淡淡回應,大有自欺欺人之勢。
“謊話說的連自己都信,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呢!”上官羽悻悻道,那張俊美的臉一副欠揍的模樣。見楚君袖正欲發火,上官羽即刻一片正色道:
“言歸正傳,如果你那個皇兄一定要殺了雪女,你真的要帶她離開?”上官羽劍眉微蹙,想起那張冰清玉潔的容顏,上官羽心底莫名糾結。
“或許吧,不過我倒不希望皇兄能手下留情……”楚君袖似自言自語道。上官羽聞聲沉默,他很清楚楚君袖話中含義,當年他愛上的便是大楚的皇后,一個和雪女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夜色朦朧,星光稀疏,雲宵殿內,昏黃的燭火搖曳不止,媚娘靜坐在桌邊,空洞的眸光毫無目的望著殿門口的方向,白天的一幕仍記憶猶新,這是夜離軒第一次在床上敗下陣去,若不是心裡深深記掛著雪女,他豈會如此力不從心,不止夜離軒,就連她最信任的無名,竟也說出那般無情的話。這世界是怎麼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離她而去,媚娘忽然覺得孤獨,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侵襲著她身體的每根神經,除了老天爺,又是誰犯了錯?
是雪女!是雪女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她的男人,她的摯友!如今,她已經一無所有了!恨,自心底蔓延,如藤蔓般迅速上竄,直至將她的心連帶著最後的良知和善念一併包裹。
感覺到腳步的臨近,媚娘下意識抹掉眼角的淚水,抬眸間,正看到一臉頹然的夜離軒慢步走了進來。沒有平日的笑臉相迎,媚娘只緩身而起,倒了杯清茶,在夜離軒坐下來的時候,將茶杯遞到夜離軒面前。
雲宵殿死一般的沉寂,夜離軒不語,媚娘亦不開口,彷彿正較勁的兩個人在比誰先認輸。媚娘自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這麼做,可是她偏要任性一次,只一次就好,不管換來什麼樣的結果,她都不在乎。
許久,夜離軒終於開口
“吩咐大楚的細作,一個月後,迎接雪女入楚宮……”低沉的聲音顯得無力且滄桑,彷彿積澱了萬年的風霜。提著茶壺的手陡然一震,媚娘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已經不再奢望夜離軒會捨得讓雪女離開,在她最失望的時候,夜離軒的這句話卻讓她的心死灰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