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溶兒還想聽什麼?”衛涵卿寵愛的撫了我的長髮。
不覺長嘆一聲,我拉開他摟我的手臂,反手間,銀月飛掠如霞光,直划向他的咽喉。意外的,他不曾閃避,就象第一次見面那樣。
“涵卿,我雖不夠聰明,但還不至於太蠢。”我冷冷逼視他,“或者,我該叫你阿史那彌射,對嗎?”
衛涵卿燦爛一笑,“你還知道什麼?”
“最初,你到大唐,編造身份參加武舉,目的是混進兵部。伺機竊取大唐防守分佈地圖,借鑑大唐的練兵之道、新研製的武器鎧甲、戰術陣法,都是你想做的吧。”我淡淡言道,“誰知恰逢將軍府給我選侍,你就逮住這個機會,趁機潛伏進來。”
衛涵卿泰然自若,“溶兒真是瞭解我。”
“你發現將軍府密室有‘見血封喉’的毒,就刻意安排了重玥遇刺一事。癲狂的野豬群,帶毒的箭,不是要他死,而是要挑起王家和水家的戰火。只怕,重玥到那裡,也不是偶然,是東宮有人被買通,蓄意引他去的。”
“他們來搜府,我和重玥在花園時,你去密室放了瓶毒藥,想陷害水家,可惜功虧一簣。至於你在後苑幫我擋一箭,是怕我死了,你再沒理由回將軍府,對嗎?”每說一句,我的心就痛一分。
衛涵卿點點頭,“不錯,溶兒分析得頭頭是道。”
嗜血的衝動在體內奔騰,我續道,“軍糧案,也是你的佈局。製造人證物證陷害王佐,再故意引我發現,讓我去舉報,勢必要水家和王家誤會加深,鬥個你死我活。你好來個漁翁得利,對嗎?”
“後來,你知我派人查你,就買通將軍府的人,偽造了假的身份資料,讓我對你再無戒心。”涵卿,若非對你完全信任,我又豈會將自己給你?你對我如此欺辱,此刻我要你血濺五尺又如何?
“前兩次陰謀失敗,你心有不甘,就故意引我離開長安,讓塔烏特誣陷我父親,想借刀殺人,用皇上的手摧毀威烈軍。見我要回長安,你還親自帶大批人來抓我,對嗎?”曾經,我屢次逼近所有事的真相,卻刻意迴避,不願深思下去。此刻,聽自己字字句句說來,心間憤恨如決堤洪水,竟無可遏制,只想徹底覆滅、摧毀些什麼。
衛涵卿揚聲大笑,音震山谷,“精彩精彩,溶兒思維敏捷,推理縝密,猜了個十之八九。我看中的女人,的確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