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矇在鼓裡,是他的屬下擅作主張……我覺得他不象那樣的人……”君行健的語聲清冽如寒泉,點點滴滴擊打著我的耳鼓。
是了,為何我沒想到這一點?為何我認定是重玥謀害李建成,設計誣陷我?為何與他不曾深交的君行健,都覺得他不至於那樣。而我,這般愛他,偏偏要懷疑他的品行?
或許這就是習慣。從小到大,習慣了做敵人,習慣了爾虞我詐,習慣了以最無恥的方式去揣測對方的謀劃策略。
敵人,是我和重玥自始至終認定的角色,而情人,不過是美麗的曇花一現?原來——“信任”這兩個字,是何其奢侈,我與他之間從來不曾存在過。
44、前世
九月十三,驛馬動,土迫水行,大利東方。
與君行健做好諸般安排,未時,我策馬至東宮。
“殿下有命,請少將軍解下兵刃。”剛進門,就見小太監安福帶了宮女迎上來,陪笑著說。庭院走廊上,侍衛林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冷笑一聲,由得宮女搜身,以銀針測試各處確認無毒,並拿走銀月。東宮這般如臨大敵的陣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請少將軍跟我來。”意外的,安福引我到的是顯德殿。
東宮第一正殿,堂皇無雙,自來是太子接見群臣和舉行重大政治活動的地方。重玥在這裡見我,顯而易見是要公事公辦。
“恭喜殿下。”我淡淡說著,不屑對重玥再行君臣之禮。
重玥漂亮的眉微微蹙起,“此話怎講?”
“聽聞早朝時,殿下舅父王輔已率眾位大人齊齊懇請‘太子監國’。如今,大唐政令盡出自殿下之手,豈不可喜可賀!”看他容色黯淡憔悴,顯然傷勢不輕,我心一軟,口中依然盡是嘲諷之意。
重玥一瞬不瞬的盯著我,“這兩天半,水溶一定做了許多事,不妨說來聽聽。”
我莞爾一笑,“有些事,還是等皇上醒後,再說為好。”重玥,我不知你是否真是主謀。如果不是,請你給我些提示。如果是,你不要怪我無情。
“等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