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臨時抱佛腳吧。”我嘻嘻笑著。“放心,我幫你,你一定能贏。”重瑁立刻給我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這是誰?錦素呢?”重瑁一眼看到衛涵卿。
衛涵卿立刻躬身回稟,“小人衛涵卿,是少將軍的貼身隨從,參見八皇子殿下。”“你下去吧。”衛涵卿識事務的退到兩丈以外。
重瑁匆忙拉過我,“你知道嗎?父皇要召三皇兄回來。”
太子重玥?他代天巡狩兩年,多方澄清吏治,還親至邊關慰勞守邊將士,大獲民心。也是時候返回長安了。恍惚中,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忽然清晰如昨日。
我故作輕鬆的笑,“你怕他在狩獵中獨佔鰲頭?”
重瑁老實的點點頭,“我是挺怕三皇兄的。從小他就什麼都比我強。”
“有什麼好怕的。就算他是太子,也改變不了什麼。”我看著箭靶淡淡的說。
抽箭,引弓,瞄準,弦如滿月,悠然放手。嗤嗤兩聲——,箭如流星,第一枝正中靶心,第二枝如影隨形,勢如破竹,劈開前箭,再次穩中紅心。
重瑁羨慕的搖著我胳膊,“溶弟,什麼時候我能有你這麼好的箭法就好了。”我無奈的望著他。他十六,我十五,可怎麼看我都象他哥哥。唉,我的貴妃姑姑素有心計,怎麼生出這麼個天真可愛的寶貝呀!
是誰?熾熱的目光盯得我好不舒服。看向衛涵卿,他是標準的站崗姿勢,我疑惑的掃視周圍,四處空曠無人。
突地,熟悉的刺痛自五臟六腑一寸寸擴散開來,我看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抖。
“溶弟,你怎麼了?”重瑁慌亂的拉著我的手。
我努力掙扎出一句,“備馬車,我要回府。”
“手冷得象冰塊,連嘴唇都青了,怎麼是好……”重瑁象個被嚇壞的孩子,有點不知所措。我恨不得掐著他脖子,叫他快點送我回去。可全身的力氣象被抽空了,我只能軟軟的倒下去。
最後一眼,是衛涵卿飛奔過來大力抱起我。我的意識很快陷入黑暗。
2、懲罰
我醒轉時,已是兩天後。照例喝了許多稀奇古怪的藥汁,飲了許多號稱續命回生的參湯,我很快行動如常。
錦素日以繼夜的守在我身邊,整個人都瘦了。我撫了她的手,笑說過兩年,等她找到好婆家時,我一定送她豐厚妝奩,風光出嫁。錦素卻說她要一直陪著我、照顧我。
素日溫婉的人,偶爾堅決的神情,十分迷人。我卻不以為意。這樣的好女子,不該困在我身旁,我真心希望有一天她能做個幸福的新娘。
後來才想起衛涵卿,病好了一直沒見到他。錦素說父親把他鞭笞五十,丟到柴房去了。我吃了一驚。父親向來明理。這次我暈倒,完全不關衛涵卿的事,為什麼要罰他?
“聽說……他載你回來時,他把你的衣襟全敞開……脖子胸口都露出來了……”錦素小心翼翼的說。
心中一激靈,我霍的從床上跳起來。錦素忙拉我,“想來他也是無心之過,少爺就饒他一命吧。”
我詫異的瞧著錦素,我幾時說要殺他了。回頭瞧鏡中自己,橫眉豎目,果真有些殺氣騰騰的意思,不禁失笑。
“我瞧瞧他去。”我一路衝到柴房。想他第一天做隨從,就受了重罰。我真的很好奇他有沒有後悔放棄功名。
一進門,一屋子的血腥氣撲鼻而來,燻得我胸口一悶。模糊看到裡面床上,衛涵卿側躺著,一動不動。縱橫交錯的暗紅,遍佈背後,觸目驚心。
我走到床邊,他好像尚在昏迷中。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月牙般的影子,居然有種脆弱的韻味,讓人心生憐惜。
他翻了個身,我忙退開兩步,輕咳一聲。他受驚般坐起,卻又因動作太大牽動傷口,痛得直咧嘴。
“你的傷怎樣?”
“還好。”他低垂了眼。
“這叫還好?為什麼不上藥?”那些鞭傷明顯只粗略包紮過,我一看就知道。
他默不出聲。我一怔,隨即明白了。是啊,象他這樣既無背景,又無人舉薦進府的下人,第一天做事就惹怒了將軍,底下人自然不會善待他。瞧他那模樣,只怕這兩天也沒人給他送飯吧。
我冷哼一聲,“以為做我的隨從,就能平步青雲,榮華富貴指日可待?有那麼容易嗎?” 這人,明明有本事,偏不走正途,想走捷徑升官發財,受些罪也是活該。
他掙扎了下床,躬身而立,“小人謹聽少將軍教誨。”
“你若後悔跟我,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