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再丟一個試試看!”
我又扯下馬上的掛件,朝他扔過去,他沒想到我真敢,一時躲避不開,見那鋒利的物件正朝他面門去,我一慌,心想,遭了,該是闖禍了,忙閉起眼睛,等了半響也沒聽見老十尖叫的,原是九爺半路上攔截了去,顛著那紅栩掛件笑說:“這個丟不得,可花了不少銀子才弄到手的。”十爺見躲過一劫,罵道:“你還真丟啊!”我回瞪道:“是你讓我丟的,我還當你喜(炫書…提供下載)歡才扔過去的。誰知道你不要呢。”
老十一拉馬橫在飛燕前面,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我,似乎是道,看你能,你倒是過去啊。
我也不理他,只顧著朝九爺求助,果然,九爺笑道:“好了,十弟。皇阿瑪還在前面等著呢。”十爺也只能乖乖拉馬讓開,我得意洋洋,衝他吐吐舌頭。十爺腿上一用力,也不再搭理我們,自顧自的騎走了。我望著他的背影,對九爺說:“他真的生氣了?”他卻只是一笑,並未答話。
在現代的諸多歷史小說中,九爺一直被說成是毒蛇一般的人。起初,我也是處處避著他,反正不跟他有關係,總是好的。可是眼下看來,歷史真的是會說謊的。
他一邊放慢著速度,一邊教我如何拉韁繩,慢慢的,我的速度也快了,至少能趕得上一旁走路的護衛隊。幾次我想快些都被他制止住了。兩人走走停停的,飛燕倒是樂得自然,可九爺坐下的馬匹急躁了些,候在那直撂蹄子。兩匹馬走走停停的,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裡的韁繩上,就怕一著急扯快了,被摔下去。
九爺突然說道:“那次的事,是我管教不嚴。”
“什麼?”我沒聽清楚,追問道。
他看了我一眼說:“酒樓那次。立更領了四十個板子,規矩了不少。”
我這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他家管事打了翠珠那次,本想發火,可如今這架勢,卻是真的發不起來,便道:“翠珠臉上半個月才消下去呢。”
“他也捱了四十大板。”
“可我聽說,萬立更一向飛揚跋扈的很,九爺怕也是知道吧。”
“嗯。”
“嗯?”
他見我神色不滿,突然笑說:“要不我回京把他給殺了?”
我連連搖頭,怕他說的不是玩笑話,趕緊說道:“不用,不用。管教管教就好了。”
九爺聽了,仰頭大笑起來,這才明白是騙我,追問道:“你逗我?”
他臉上神色不變,說得也是雲淡風輕的,只道:“我早就想把他給殺了,就是沒有理由。你要是願意,那敢情再好不過。”
“可別。我信佛的,不殺生。”
他面色一僵,語氣也嚴肅了不少,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因為而死。”
我看著他的背影,終究沒有說出話來。不管我現在說什麼,很快就是可以兌現的。承諾是現在我所唯一缺少的財富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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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笑我痴傻
。 眾人皆笑我痴傻。 兩日之後,終於到了。我被安置在離德妃娘娘不遠的偏帳中。雖然老爺子啥也沒說,可看來往人臉上的神色,我一時半會兒應該平安無事。只是不知道,最終老爺子會選擇如何對待我。該不會是一杯毒酒或者三尺白綾吧。
換下一身騎裝,德妃娘娘又差人送來衣服,說晚上要宴請蒙古王爺,我得出席。我嘆口氣,放下書,又讓翠珠在我身上搗鼓起來。
以前看電視上人騎馬,總覺得俊逸非凡,自己真要騎卻又是另一回事。別的不說,就是□被顛得全失去了知覺,總覺得快要大小便失禁了似的,啥觸感也沒有。兩隻手也被韁繩勒出道道紅印,翠珠最好笑,捧著我的雙手,嘴裡直唸叨什麼這哪裡是格格的手,這哪裡是讀書人的手,弄得人啼笑皆非。
剛收拾好,那邊又來人請了,說都已經在大帳裡吃茶,這就讓我過去。
到了大帳前,李諳達已經侯在帳外,見我來了,回身進去稟報,不多時出來說道:“格格,萬歲爺讓您進去。”又小聲叮囑道:“蒙古王爺和巴斯王子都在。”我點頭謝謝他,心裡又想,不知道會不會真有個敏敏格格呢。裡面正傳來說笑聲,聽見十爺道:“那丫頭騎馬可小心了,就差沒學了輕功,讓自個飄在馬背上才好。”
好個十爺,嚼舌根都交到外邦面前了。
我一通行禮後,視線直直朝十爺瞪去,不料準頭沒對好,射偏了些。十爺旁邊坐的應該就是巴斯王子了,他神色一楞,我連忙收回利刃,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