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從那之後,一直到我住進來,秋池一直是被封閉的。
野史中一直有云,皇二子因與康熙的寵妃有私,致使康熙萬分厭惡,漸漸疏遠。聽說廢太子時,皇上口中一直唸叨說胤礽不忠不孝,不親不仁。只怕也和這個姠妃有關係了。
後來,我還將這個故事當做笑話講給翠珠聽,嚇得她晚上路過秋池都不敢朝湖面上看。
至於是不是有冤魂,我的確沒有見過,也不敢妄自推斷。只是從那之後,每次再看秋池時,即便是眼下荷花盛開,香溢滿室,卻總是帶著淒涼之意。
怡然居現在只有翠珠在伺候,她送我到秋池邊,又折回去忙。許是怕我太無聊,搬了古箏過來。我撥了撥琴絃,卻毫無成曲的心情。表面上裝作的無所謂,不過是內心裡太在乎了而已。這秋池湖面再開闊,也不過是一汪死水,流不出紫禁城的禁錮。天井再寬,終究是牢籠而已。
我最初生活在大清的動力,不知什麼時候,被誰偷了去,變成了現在這樣。
像是個針尖上的舞者。可惜,最早受傷的卻不是我自己,而是我身後一直默默愛護我的家人。
我能看著自己被推上斷頭臺而無動於衷,卻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們流離失所,更不能親手摺斷烏圖的翅膀。即便是知道歷史,可也無法告訴他們我心中所想以及未來註定的走向。
大哥還好。
只是烏圖,漸漸的,已經在那條路上走得太遠了,不再是我伸手就能將他拉回來的少年。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宅子,獨立思考的能力,這一切會將他推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
我只是希望,好好的活著。
“四爺吉祥。”
我回頭,看見翠珠端著茶盤,神色慌張,在她身後不遠處,那人背手佇立,面上依舊是冷若冰霜。他朝翠珠揮揮手。翠珠放下茶盤,又看了看我眼色。我示意她可以下去,我沒叫她就不要出來。
胤禛緩步走到我身邊,道:“十三弟託我來問話的。”
我裝作很不經意的問:“他怎麼自己不來?”
胤禛笑說:“因為皇阿瑪說,會打斷他的腿。”
我扯著嘴角,算是應付的笑了笑,說:“十三爺有什麼想問的?”
他朝前走了兩步,面對著秋池,說:“他問你願不願意?”
我手下一抖,琴絃反彈劃破了手指,食指尖溢位點點血珠。我說:“我說不願意就能拒絕嗎?我說願意就能心想事成嗎?”
他轉身看我,眼中一片清涼,說:“你會拒絕嗎?”
“四爺想我拒絕嗎?”
“雖說你如今身份是個格格,嫁給十三弟也沒什麼。關鍵還是皇阿瑪的意思。不然十三弟再求也是枉然。”
我瞪了他一眼,說:“四爺,上次的事也是因為十三爺嗎?”
他面露微笑,搖搖頭說:“我還當你不問呢。不全是。”
“那……”
他盯著我的眼睛,好像要把每一個字釘進我腦門裡,說:“為了我自己。”
“四爺……”
他一抄手,背對我,緩緩道:“如今皇阿瑪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怕是不會輕易將你許配給十三弟。用來和親倒是極好,你模樣出挑,又能歌善舞,人也算機靈。撇開這些,怎麼也是個格格。只可惜,巴斯太不爭氣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我卻聽得處處心驚,手心裡一片冰涼。
知道是被人算計了,可如今人家這麼坦然的說出來,害怕的原來還是我自己。
“如今十四弟在塞北苦戰。他又是你姐夫,把你嫁進蒙古是再適合不過。皇阿瑪卻沒料到開口要你的卻是巴斯,如是換成他弟弟,保不準你現在已經身在蒙古。我不過是利用皇阿瑪的猶豫不決,而皇阿瑪也是心知肚明,拾階而下罷了。雖然是無驚無險,卻也讓我看清楚一些事情。”
“什麼?”
“九弟對你……”
我見他眉毛一挑,沒等他說完,搶先回答說:“我和九爺沒什麼!”
他搖頭,淡淡的說:“是你對他沒什麼,可九弟對你是有什麼的。老十前日無意中提及,說九弟新納的侍妾可是同你有幾分神似。你還能說沒什麼?”
我瞪著他,百口莫辯,不過我怎麼說,也不會說贏了,即便是贏了也沒多少意思。
他卻說道:“我不管你同九弟也好,十三弟也好。總之,我們的約定在先。”
見我沒說話,他彎下腰,附在我耳邊輕聲的說:“烏圖新娶了個妾,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