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懂蘇慕晴的人,唯有王爺。
“對了,王爺。”在北堂墨打算將門再度關上的一霎,離若白忽然又向前一步,道,“還有一件事。今日有下面的人來報……”
見到離若白欲言又止,北堂墨便眯起眼眸,低聲道,“說。”
“據細作報,晉國的四王爺,東方楚晏忽然從人間蒸發,沒人見到他。若白在想,會不會來了南嶽?”
聽了離若白的話,北堂墨的眼瞳猛然收縮,似是在揣摩著什麼,隨後他坐回椅子,而後陷入了沉思。
東方楚晏,他在少年時隨父皇逐鹿時,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這個男人,平日裡永遠都是一副安逸且童心未泯的樣子,但是幾乎誰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因為他想的東西,永遠和其他人不一樣,可以說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怪人。
儘管如此,他卻有著極強的凝聚力,使得很多人,都莫名願意追隨他。
同時,他又是個天才,精通軍事,政。治,武學,乃至天文、地理,有著晉國當今聖上無法比擬的天賦。
最後還有一點,不容忽視,也是最為可怕的。
就是這個男人平時雖然做什麼都不會認真,但是一旦認真,便會心狠手辣,無情殘酷。
他的兩面,如同神與魔共存,極其危險。
北堂墨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後低冷而笑,同時喃喃說道,“若確實如此,那還真是來了一位麻煩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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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鳳陽宮。
又重新洗過臉的慕晴,獨自一人在燈下靜靜的看著一本書,看眼眸中卻透露著一絲絲的煩躁。
今日,經歷了心情的大起大落,她必須要有個完整的時間來整理心情,而此刻,她必須要將浮躁的心降下,以此才能讓自己歸為冷靜,才能讓自己去思考後面要做的事。
就算她此刻淪為棄後,淪為了被北堂風刻意忘記的存在,但是她依然要在這個宮裡活下去。
甚至,她也有可能,找到一個機會,離開這座皇宮。
因為不止是北堂風,此時的她,也想將這裡忘得乾乾淨淨。
可是不知為何,本是一鑽進書裡就能專心致志的她,今日卻格外的浮躁,而那份焦躁,卻又並非來自於北堂風的大婚。
而是……另一種,是一種會影響到她思考的焦躁。
“還是出去走一圈,散散步好了。”慕晴忽然合上書,用指尖使勁的按。壓了下自己的太陽穴,想將自己的心沉寂下來。
雖然她與北堂風的情感已經被她和他共同斬斷,但是他們之間的利益牽扯卻依舊存在。
正如北堂風所說,在這個皇宮裡,她依然是皇后,沒有人會去傷害她。
而她,則保守著他的秘密,即使想出,也會緘口不言。
“還真是……不堪一擊的約定。”慕晴自嘲的笑了。
現在的她,對於所有宮人來說,就如同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卻被所有人忽略的透明人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她在宮裡,無人會去阻礙她,也無人會來討好她,一切都歸為了平常。
隨即起身,便推門而出,離開了鳳陽宮的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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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鳳陽宮,太監們有一個專門居住的大房。
東方楚晏忽然從硬。邦。邦且極其狹窄的床。上坐起,一張俊美的臉上透露出了淡淡蒼白。
周圍,呼嚕聲響徹房間,讓人無法入睡。
回頭望去,又看到那不久前,不知忽然從哪裡回來的五個一看就滿身殘缺的小太監,進來了這鳳陽宮,而且還帶著一身酒氣。
東方楚晏靜靜眨動了眼,忽然側過身,在離著慕楓很近的地方,低聲喚道,“慕楓。”
慕楓一聽,迅速驚醒,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但他看到東方楚晏一臉悠然的看著自己時,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道,“爺,怎麼了?”
“這裡睡的很難受。”東方楚晏低聲而道,滿屋瀰漫的味道,讓向來講究的東方楚晏微微有些不悅,“都殺了吧。”
“爺……可不行啊,這裡……”慕楓一聽,一下就被驚醒了,甚至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王爺在這裡大開殺戒,就算他再厲害,也敵不過南嶽大軍。
“騙你的。”東方楚晏勾唇一笑,拍了拍慕楓的肩,隨即直接從床。上起來,微垂著眼眸靜靜的思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