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祐杭接過,眼淚順著臉頰一滴滴地掉落,當年自己早有贖她之心,本想贖她後將她安置在城中一處宅地,便將房契寫上了她的名字,後遭葉聰強烈反對,自己也怕尤尚書,便又不了了之,沒想到正因為寫的是她的名字,才在操家時沒被朝廷給收掉。
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她為他倒上酒,笑著說:“明兒起你便可以住過去,那兒我早已購置了一些必要的用具,再過幾個月,我便可以存夠贖身的銀子,到時候……”
朱祐杭道:“杜鵑,若是我們還能再喝這麼一次,一定是合巹酒。”
她笑著點點頭,仰頭一飲而盡,朱祐杭滿腹心事,越喝越多,喝到最後,他擁著她躺在床上,沒有情話,沒有激情的身體託付,有的只是心裡暖暖的悸動。
杜鵑很快便睡著了,朱祐杭輕手輕腳下了床,開啟門,閃身走了出去。
一間間緊閉的房門裡傳出的是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朱祐杭一路輕巧的避開巡夜的家奴,來到一處華麗的住所前,靜靜地聽了聽,裡面很安靜,在妓院裡唯一算得上安靜的地方便是老鴇住的地方了吧?
彎著身子來到窗前,伸出手撥弄了幾下,窗子便大開,朱祐杭一個飛身落入屋內,順便撞翻了一張椅子。
“誰?”
老鴇並未熟睡,聽見聲響以為是進了賊,坐起身剛要大叫,便被一雙大手捂住了嘴。
“萱兒,是我,別怕。”
朱祐杭說著點亮燭火,昏暗的燭光中,男子的容顏顯露無疑。
老鴇仿若被人抽出了靈魂,只是呆呆的看著面前之人,良久,才一把撲到他懷中,大哭著猛力捶打著他,道:“你這個短命的,怎的還沒死,你害得我好苦,我恨你,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待懷中女子哭夠後,朱祐杭才問道:“你怎會在這裡?咱們的孩子還好麼?”
尤萱聞言冷冷一笑,道:“你還有臉提孩子,孩子早被我哥哥賣了。”
“賣了,你…。。”朱祐杭揚起手,一臉憤怒。
“怎麼?還要打我,哼,你信不信我叫一聲,你立刻便會被打成肉漿。”尤萱從容的抬高下額,冷然注視著朱祐杭。
朱祐杭緊咬著唇,點點頭,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會打你,可你我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難道錯都在我麼?你爹才是罪大惡極。”
“夠了,不要說了。”
尤萱顫抖著說道:“你我二人早無夫妻情分,你走吧,今後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會走,我今日來只想請你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