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與你和朋友間談話,為何就不能過尋常百姓
家的夫妻生活,江上美人能否兼得,我朱祐樘還偏就要試試看。”
“皇上,我很幸運,可以生活在你統治的朝代。”秋冰月由衷的說道:“曾經我固執的以為皇帝王爺,以及將來註定要做皇帝的人都是不可靠的,他們會有很多女人,他們身上壓著江山社稷四個字,就算他們再愛你,又能怎樣?千秋霸業,萬載江山,女人從來都不值得一提,值得一提的女人,大多沒有什麼好下場,可
是你和他開創了一個史無前例的開始,一夫一妻!”
看著他的側臉,那張臉和朱祐楓的總是有那麼一點相似,只不過朱祐楓剛毅而他卻溫和。
朱祐楓微微一笑,“是麼?”目光有意無意的往她身上瞟,啟口道:“不必這般呆呆看著朕,你方才如此關心朕,朕真是受寵若驚啊,差些以為你對朕動了情呢。”
“怎麼可能?”秋冰月一愣回答得快而堅決。
“喔……”朱祐樘淡淡應了聲,語氣中似乎有無限遺憾,“本來以為你對朕動了情,朕於你也頗有感覺,不如……”
他沒有說下去,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知道朕當日送別他時他與朕說了什麼嗎?”
朱祐樘看了看冰月,緩緩道:“他說如果他回不來了,若是葉聰負了你,便讓朕收了你,他倒是會做順水人情,你說朕會讓他得逞麼?”頓了頓,又意味不明的說道:“後宮中有這樣一個你,或許真有這麼一天也不錯。”
“皇上你是說笑的吧?”秋冰月緊張的看著他。
朱祐樘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就在冰月臉色煞白的片刻,一聲幾不可聞的噗笑飄過來:“沒錯,朕就是說笑的。”
“皇上。”
朱祐樘幸災樂禍的看著哇哇跺腳抗議的秋冰月,終於忍不住大笑著向坤寧宮走去,掛著笑容的嘴上有著回家的輕鬆與閒散,那身明黃色在雪地裡格外清晰。
白雪紛飛,似梅花又似柳絮,飄飄揚揚落下,座座宮殿的琉璃瓦都染上一層銀白色,遠遠看去剔透得像羊脂玉。
清風襲來,空氣裡彷彿聞到花草的鮮美芬芳,沁人心脾,御花園典雅大方的鳳棲亭立於怒放的紅梅叢中。
有兩個身影正在亭子裡下棋,其中一人一身臣子朝服,面容俊朗,另一人一襲奪目明黃,清俊尊貴的臉正陷入沉思,兩道濃眉微微擰著,想了許久,才落下一子。
“皇上可想好了?”
葉聰微微一笑,眼神掃過棋子林立的棋盤。
朱祐樘微微頷首,連聲催促著葉聰,“葉賢卿,朕已落子,到你了。”
葉聰再看了一眼棋局,沉聲問道:“皇上,您真要走這步棋?”
“對,落子無悔,賢卿快落子吧。”
朱祐樘微微一笑,不再看棋局一眼,目光投向遠處湖畔,眸裡波光明豔,光澤點點。
“那臣便落子了。”
葉聰不再沉吟,落下一子,侍立在一旁的張德子乾咳數聲,不住地向葉聰使眼色,葉聰卻視而不見。
朱祐樘詫異的看向他,“張公公怎麼了?不舒服就去看太醫。”
張德子一臉尷尬,想翻白眼,又不敢,只好悶悶的說:“奴才…咳…只是吃多了桂花糕,嚥住了。”
心道:這個葉聰是怎麼回事,皇上找他來下棋,他也不能與皇上較真啊,不論棋藝如何,這該放水還是要放的,這若是惹怒了龍顏,可有他受的。
葉聰將朱祐樘的白子誅殺了一大片,朱祐樘盯著棋盤愣了良久,忽然大笑起來,複雜的眼神盯著葉聰,而葉聰卻面不改色,全然無懼。
“虎父無犬子,不愧為將門之後,朕曾邀諸位尚書下過棋,唯有葉賢卿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誅殺朕的棋子!朕輸了!卻輸得心服口服!”
“臣知罪,請皇上責罰!”
葉聰正要惶恐下跪時,朱祐樘卻伸手扶住了他,“卿何罪之有?自靖親王離京後,朕很久沒這麼暢快的下棋了,這還得多謝卿的大膽直率,不像其他臣子一般故意輸與朕,你赤誠坦蕩,朕不僅不罰,還要賞,就賞金玉腰帶一副吧!”
“微臣多謝皇上賞賜。”
葉聰趕緊跪地謝恩,激動得渾身顫抖,金玉腰帶可是皇家之物,作為臣子,能得此賞賜,真是天大的榮幸,心裡卻不禁疑惑,畢竟聖意難測,一不小心觸怒龍顏也不是鬧著玩的。
張德子更是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暗道原來這個小皇帝喜歡有點叛逆之人,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