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皇上還為前朝忠臣*,建旌功祠,正直的風氣使得無論是朝中還是宮中都為之一新,得到正直大臣們的擁護,而這位皇帝為人隨和,上朝時親御奉天門迎接眾臣,在朝上竟親自搬椅子給年老的大臣坐著上朝,大臣很快就不得不對這位年輕皇帝刮目相看。”
許久之後,累了一天的冰月在葉聰柔柔的話語聲中沉沉睡去,她那樣溫順的依靠在他的懷抱裡,臉色蒼白,可是卻睡的平靜,如同小時候一般,那樣脆弱的依靠著他。
“月兒?”
輕輕推推她,緩緩扶著她睡下,仔細替她掖好被角,她還是他看著長大的那個丫頭,葉聰動容的笑起來,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輕柔地吻上冰月那帶著淡淡清香的雙唇,細細親吻著這個讓他一生心動神傷的女子,不帶有一絲的慾望,仿若就是一個哥哥在憐愛的吻著他的小妹妹,那是一種別樣的親情。
他的月兒,如果不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已,如果不是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他怎麼捨得一次又一次傷害著她。
“月兒,不要恨我,請你,一定原諒我。”
輕吻的動作因為腦海裡的思緒而停止,沉默許久後,葉聰擁了擁被裡的女子,終起身下床穿上靴襪,邁開步子向著門口,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如果說以往的葉聰只是淡漠,而今的他卻多了份沉沉的晦澀,長劍如虹的削瘦背影在月光下顯得無比的落寞和孤單。
只是他並不知道,隔著紗帳,被裡的女孩正默默的看著他起身,看著他孤獨地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
沒有心動,沒有情亂,她的心依舊被另一個人狠狠地佔據著。
“聰哥哥,你要我原諒你什麼?他那天也求我原諒他,不,其實該求得原諒的人是我,我給不了你希望,卻又辜負了那個用生命愛著我的男子。”
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如同根本沒有人來過一般,沉默著,目光如水,看向有些凌亂的床外側,纖細的手指落在外側凹下的地方,微微的溫熱讓她蒼白的臉上顯出一絲淡淡的紅暈,忽然一根硬物碰觸到了光潔的手指,冰月猛的將手從被裡拿出,掌心中握著的是一支精心打磨過一支梅花金簪。
緊緊揪著心口的衣衫,拼命壓制住那奔湧而出的淚,他,竟還記著。
“好哥哥。”
淡淡的三個字從唇中飄出,記得小時候每次生辰那日,她都會許下一個願望,他曾問過她許的願是什麼?她用佛曰不可說來回絕了他很多次,其實那個願望真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在她每一年生辰的那天,他都能陪在她的身邊。
靜靜凝望著一輪蒼白的明月,思緒飛得很遠很遠,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的青蔥歲月。
十三歲生辰那天,深冬,無雪,梅花叢裡,站著的少女一直迷離而期盼的眼神漸漸的清澈,從朝陽初升到夜幕降臨,第一次,他沒有來陪她過生日,她等了他一天。少女幽幽地笑了,之前他說他爹認識了個商人,他正在學習如何經商,她沒有怪他。
兩個月後,是梅花開得最盛的時候,少年匆匆的從外面闖了進來,不顧他爹的阻攔,紫色的身影向那簡陋的小院奔去,府裡的人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急切的神情。
簡陋的小屋裡,坐在書桌旁的少女正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籍,白紙上都洋洋灑灑的記錄著許多,看得出她看的不僅專注而且認真。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地推開來,也打破了一室的平靜。
突然的聲音下,少女緩緩的從書中抬起目光,看向站在門口的闖入者,“聰哥哥?”少女脆聲笑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撲向他的懷裡。
“月兒,對不起。”
忽然開口,少年因為愧疚清朗的嗓音裡多了份低沉,“你的生辰。。。。”
“聰哥哥,我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每年過生辰,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呢!”少女笑了起來,白皙的小手撫平了少年衣服的褶皺,“聰哥哥就為了這件事從師傅那裡趕回來麼?”
“月兒!”少女平靜的面容讓他緊緊繃著的心絃放了下來,這些日子真的太忙了,那個前輩的武功很高,他必須要努力地學,他根本已經忘記了時間,所以也不曾想起兩個月前是她的生辰,若不是師傅那日折回一支開得極為茂盛的梅花玩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忙碌錯過了什麼。
“聰哥哥,這些日子我都在研習商鋪的事情,以後,月兒就可以成為聰哥哥生意上的左右手了。”
少女笑得甜美純潔,可少年的眼眸裡卻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月兒你看,”少年從懷中摸出一個布包,慢慢揭開